第二天,遠野誌貴心事重重地來上學了。
“怎麼了,遠野君,你的臉色不是很好呢。”十二宮明義關切地問道。
“是妹妹的事情。”遠野誌貴勉強一笑,說道:“秋葉她病倒了,琥珀說什麼也不讓我去看她。”
“抱歉,看來你妹妹是病得很重啊。”十二宮明義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不如和老師請個假,今天早些回去吧。”
“不了,就算是回去,我也隻會添亂罷了。”遠野誌貴搖頭說道:“琥珀是專業的醫生,有她照顧的話,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你們家的傭人還真是多才多藝啊。”十二宮明義笑了笑,隨後鄭重地說道:“不過我還是建議你今天早退吧,遠野君。”
“為什麼?”
“你的臉色很難看啊,小心自己也病倒了。”
說著,弓塚五月和乾有彥也走了過來。
“——遠野君,你···你····還好嗎?”
弓塚五月吃驚地看著遠野誌貴,擔憂地說道:“你的臉好白,是生病了嗎?”
十二宮明義拋給了遠野誌貴一個“你看我說吧”的眼神,便埋頭讀書去了。
“哈哈,別擔心,一般的貧血罷了。”乾有彥輕鬆地說道,打發著弓塚五月回到自己座位上,隨後有些緊張地看著遠野誌貴,說道:“喂,你沒事吧?”
“連有彥都這麼說,看來我真是該回家才對了”遠野誌貴幹笑了幾聲,便開朗地說道:“別擔心,沒事的。”
“但願如此吧···”乾有彥嘟囔著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了,他在十二宮明義身後偷偷看去,小聲問道:“你在看什麼啊,十二宮,那是外文吧?”
“嗯,是德語。”十二宮明義回頭說道:“是有關解剖學的書。”
“呃~~~~你要去當醫生嗎?”
“不,我是想研究研究怎麼樣把一個人大卸八塊。”十二宮明義扮出一張如同殺人鬼的恐怖臉龐,陰森森地說道。
“哦哦哦哦哦哦哦!!!!”
乾有彥立刻配合地裝出一副受驚的樣子,身體大幅度地向後仰著,這幅情景,惹得遠野誌貴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很快,上課鈴響了,老師也走了進來。遠野誌貴看了看窗外湛藍的天空,似乎是剛才十二宮明義和乾有彥的緣故,他的心情也平複了許多,然而回想起家中的妹妹,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不會有事的,秋葉。”
就這麼安慰著自己,他拿出課本。雖然台上老師不停地講著什麼,然而遠野誌貴卻隻是機械地做著筆記,逐漸開始有些犯困,思維也漸漸地空白起來。
“遠野同學?”
“嗨——”
可能是走神了的緣故,聽到老師的話,遠野誌貴立刻站了起來,然而倉促起身卻令他眼前一花,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
“喂!”
有兩個人異口同聲地叫道,十二宮明義和乾有彥迅速扶住了倒下去的遠野誌貴。
“老師,這家夥有點貧血,我得把他帶到保健室去才行。”乾有彥大大咧咧地說道,也不管老師同不同意,直接將遠野誌貴背了起來,朝十二宮明義感激地笑笑,便徑直走出去了。
···
中午的時候,十二宮明義來到了茶道社中。
“今天早上我聽說,學校的一些設施受損了。”希耶爾盯著十二宮明義,而對方卻隻是平靜地喝著茶。
“二樓那裏,有些玻璃碎掉了,牆壁還有些破損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