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金蟬笑道:“父親,祖師說得有理,父親何必擔憂。那玄宗不過是新成立門派,那鄭天更是我們的晚輩,雖然頂著一個勾陳大帝的名頭,又有準聖修為,但是哪裏比得上我們蜀山底蘊。我們可是堂堂正正的聖人門下,玄門正宗,豈是他那個自詡正宗的門派可比的?”
齊漱溟瞪了齊金蟬一眼,雖然心中依然有些不安,卻也沒再出言反駁。實際他的骨子裏,也是瞧不上猶如暴發戶般崛起的玄宗。
長眉最終總結道:“雖然玄宗勢力非同小可,但此次我們的主要手段是借力打力。以他人力量對付玄宗,本身對我們就有益。”
聽到這些話,齊漱溟再次點了點頭,神情也是輕鬆了許多。旁邊齊金蟬卻是問道:“師祖,與玄宗之戰,為何要找上李氏家族?他們根本就幫不上多大忙嘛。”
長眉顯然對齊金蟬比較喜愛,聞言笑道:“也莫怪漱溟說你,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也不動動腦子。李氏畢竟是大唐之主,有他參與,我們更是名正言順。你還記得李乾吧?既然我們要扶植一位皇帝,那他背後就不需要有,也不應該有能夠影響他的人或勢力。此次就要趁機將李氏的那些老怪物們接玄宗之手清除。”
齊金蟬笑道:“祖師神機妙算,那李氏之人居然答應了,真是蠢笨如豬!”
齊漱溟笑道:“那可未必。隻是師尊給他的畫餅太誘人了,讓他們無視了可能存在的危機和風險。還有百年時間,足夠我們從容應對得了。”
另一邊,血河出了蜀山,化作一道血光,劃破天際。半空之中,血河飛過,忽然之間整片空間一陣扭曲,蕩起陣陣漣漪,而後血河身影消失不見。下一刻,血河已經出現在一個血色空間之中。血浪翻滾,煞氣升騰,每一滴血水蘊含的力量都令血河心驚膽寒。
滔天血浪之中,一道巍峨身影盤膝而坐,猶如亙古魔神,煞氣繚繞,雄姿不凡。血河見到之後,急忙施禮道:“血河拜見老祖!”
血浪分開,那人影顯化出來,卻是那冥河老祖。冥河問道:“可將事情辦妥?蜀山一行結果如何?”
血河不敢怠慢,趕緊將自己蜀山一行遇到的事情一一訴說,包括如何將教訓蜀山守門弟子,如何與齊漱溟約定,如何被齊金蟬所傷。
冥河聽完之後問道:“血河,依你之見,蜀山與玄宗拚死一戰的可能性有多大?”
血河顯然造就思索過,恭聲說道:“老祖,依弟子看來,大戰定然爆發,說是死戰,弟子不認為蜀山能夠抵擋玄宗。最近這些年,玄宗勢力飛速成長,難以計量,蜀山怕是不成。”
冥河冷笑道:“你一後輩弟子能有什麼見識,知道什麼內情?你隻需說,若是蜀山能夠與玄宗勢均力敵,兩邊死戰到底的可能性有多大。”
血河說道:“若是如此,應該超過七成把握。玄宗發展至今,鄭天順水順風,更是好運連連,早就養成目空一切的心態。蜀山更是出了名的飛揚跋扈。隻要一點火星,雙方很容易不受控製的起衝突。”
冥河聞言沉默不語,許久之後,屈指一彈,一滴鮮豔的,蘊含恐怖力量的血滴飛向血河,沒入血河體內。冥河淡淡說道:“此事記你一功。事成之後,定有重賞。那一滴是我血神子的精血,足夠將你血神經推進一層。你回去回稟鄭天,盡量挑起其怒火。”
冥河說完之後,不再理會激動地身形微顫的血河,身形緩緩消散,周圍血海也是消失不見。而血河回過神來之後,發現自己已經再次處在地仙界中。略微整理一番思路,飛身返回玄道山。
萬古帝都長安西門,煞氣凜然,血雲凝聚,一股鐵血肅殺之氣衝天而起。五萬鐵甲將士整齊的列隊在那,精神抖擻,氣勢逼人。五萬大軍前方,太子李亨站於新建高台之上,為五萬將領踐行。這五萬士卒就是即將前往朱溫領地的近衛軍,大唐的精銳之師。比之邊疆戍卒,雖然少了一份殺氣,但是從修為、戰鬥力來看,隻強不弱,當得起精銳稱號。隻是無人能夠理解李亨這麼做的用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