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請聽在下一言!”冷道人看著對方擺出七星位陣,各持極磁玄光劍,知曉再不打斷這番打鬥,隻怕便無機會再說話了。
是以,那冷道人身形急退百米,到得刁光道人之畔,噴出一道劍光一斬,擋住了對方揮出的劍光,將刁光拉到自家身後,同時左手自身上取出一玉符,運轉法門起了三味真火將那玉符燃去,隻見得一道朦朧的黑色水光平卷而起,將他與刁光身形籠罩其中,這中間動作恍若電火石花,那些圍攻侍女尚還未反應過來,便見得冷道人與刁光道人二人被那朦朧水光護在中央了。
八道劍光揮舞而出,劈在那黑色水光之上,卻見得水光朦朧,波蕩起伏,那劍光不知怎得就消失在那層層水波之間了。
“停!”七星夫人看得那朦朧水霧,眉頭也是一皺,旋即開口道:“你們修行怎能攻得破這經了仙靈氣煉製的葵水精符?”
七星夫人輕輕攏隴鬢角,向那葵水精符內護著的道人開口道:“你有何話說?”
冷道人在水光之中向七星夫人行了一禮,接而道:“夫人想必是小北極陷空島的高人前輩,晚輩這位師侄適才有所冒犯,還請夫人看在四明山五行宗和東海丹風子前輩的麵上,恕了他這一次。”
“你倒也有些見識,知曉陷空島之名。”七星夫人說話間,眉宇一動,那四明山五行宗她倒不在意,不過東海丹風道人的名號她卻有些顧忌,那丹風道人雖然名不彰顯,現有人知,然而她卻知道那道人隻怕早得了地仙之道,當年在陷空島時,便曾聽長輩講過此人不可輕易招惹。
刁光道人自那葵水精符內看得七星夫人麵色變化,曉得她怕了自家靠山,不由哼得一聲,嘴角帶笑,言道:“夫人前輩高人,何必插手我等晚輩之事?還請夫人將那女子交還與我,丹霞前輩頃刻便至,等他老人家到了,便有些麻煩了!”
刁光心頭也是焦急不安,那丹風子雖然同他四明山的刁莫道人大有交情,勢必會護著他等,然而那道人卻是一身正氣,若被他知曉自己今日所為之事,隻怕大是不好,那清月道人更是不能到手,日後免不了麻煩重重。
他心頭焦急,看得那女子麵色變化,曉得對方有所顧忌,便想以丹風子之名頭逼迫那華服女子早些交還清月道人,自己也好盡快處置此事,免得被那丹霞前輩撞到此事,大是不妥。不過,他卻不知,他眼前這華服女子出身高貴,自出生至今便無人敢於脅迫與她,怎受得了刁光如此言語?
冷道人聽刁光忽然說出此言,心頭也一沉,暗呼不妙,更是小心注意著那七彩雲舟之上的七星夫人。
七星夫人微微一笑,從那七彩雲舟之上站起身形,輕聲道:“丹風子前輩乃是我海外仙輩,我向來敬仰,隻是緣慳一麵,今次也算機緣巧合,本該一見,不過外子即將出關,我卻不能耽擱。”
她說話間,腳下一動,身形化作清光一閃,就到了那冷道人祭起的葵水精符之外,隔了朦朧葵水精光淺淺一笑,低聲自語道:“既然如此,那免不得要請這位少年郎去我海府住些時日了,日後也好借機見見那仙道前輩丹風子!”
七星夫人巧兮笑兮,目光深處卻是寒光森森,話說到此處,右手一翻,手上卻是顯出一個紫玉琉璃珠,虛空懸浮,滴溜溜得轉動之間散出一道道烏光,正是那極磁玄光,蓬至方圓尺許,猶如閃光電蛇,絲絲然。她施展了法門,右手虛空一引,那紫玉琉璃珠便射入到前方的黑水葵精幕內,那琉璃珠周身纏繞烏光閃電,繞轉之間,烏色極磁玄光恍若利刃,來回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