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小隊長強猛與兩名手持盾牌長叉的隊員當先開路,歐陽雷與右使姑娘居中,他們身邊是兩名女性弓箭手,還有一位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最後是三名長刀隊員。
一行人走進死寂森林,光線馬上一黯,頭頂上全是撲天蓋地的樹枝樹葉樹椏,那些樹長得極為怪異,沒有一棵是筆直生長,全部曲曲扭扭,臃腫糾葛,仿佛病態浮腫的晚期病人。地下長著一叢叢的黑色灌木叢,有無數青紫藍色的怪花,總之一切都是暗色的,靜悄悄沒有一點生機。地下的土地全被黑色的樹葉堆起厚厚一層,人踏在上麵軟軟的能陷下十幾公分,還有一些地方是濕地,一個不小心整個人都要陷下去,還好眾人都身手敏捷,路線也得當,所以行走得十分迅速。
忽然玉鸚鵡從歐陽雷的肩頭飛了起來,大聲說:
“有魔蟲來了,大家快聚集起來!”眾人也聽到遠處一陣嗡嗡之聲。守護小隊立即改變隊形,組成一個圓型將歐陽雷與右使姑娘圍了起來。那名白色長袍男人口中念咒,手上微彈,所有隊員身上的武器頓時發出白色光芒,他再拿出一個小藤圈子喝了幾聲,往地上一丟,圈子馬上沉入地中,接著地上升起陣陣白霧,竟似活物般將整個隊伍的圓型陣法裹起。
這時嗡嗡之聲迅速變大,東麵,西南麵,無數古怪的蟲體飛奔而來。
歐陽雷在白霧中往外望去,竟能看得十分真切,那些蟲體長得十分惡心,身體是黑色半透明狀,長著兩對硬翅,頭部高高昴起,頭型是尖角形,它的尖嘴大大張開,流出青黑色的混蝕液體。這些魔蟲有大有小,大如臉盆,小如煙盒,密密麻麻的,隻怕有數萬隻,直朝白霧處撲來。
那些魔蟲直撲向白霧,瞬間已鋪滿,但白霧極有靈性,被魔蟲撞得凹起卻不能穿破,魔早大張的口內有一長一短兩條青色舌頭不住蠕動,噴出大量的混混蝕液體,灑到白霧處濺起陣陣黑煙。當真惡心到極點。
右使姑娘畢竟是姑娘家,盡管一身的武藝高強,但天性讓她嚇得心驚膽顫,強自站立,但身子已經軟得不堪。歐陽雷其實也心裏發毛,但他見右使姑娘如此怕害,心想別丟了我們使者的麵子,便悄悄伸握住了也的纖手傳音說道:別怕,有我在。他隻覺觸手冰涼,右使姑娘身子一顫,卻沒有掙開。
守護小隊開始反擊了,泛著白光的刀叉直劈叉出白霧,閃過一道道的白影,白影過處,魔蟲一隻隻四分五裂,內髒汁液併濺開來。兩名女性弓箭手進攻負責頭頂上的魔蟲,她們用短弓射出一道道光箭,十分的嫻熟快捷,一隻隻的魔蟲被射得從體內爆開。
隻是魔蟲實在太多了,它們前赴後繼,毫不畏死。轉眼已經消亡上千隻,地下已經厚厚一層,但更多的魔蟲撲了上來。現在撲上來的有好幾隻都是大家夥,兩隻眼睛突起,幽光亂射,身上有鱗甲,刀叉一擊之下,竟隻受些小傷,隊員們要連續幾下才能擊斃一隻。
在幾隻魔蟲中的大家夥帶領下,魔蟲的攻勢更猛,白霧已漸漸縮小,隊員中已出現力竭的現象。右使姑娘經歐陽雷神念安定後不再過於驚惶,她見魔蟲漸漸勢強,自己卻想不出什麼好方法出手相助,就急切地問閑在一旁的玉鸚鵡:
“玉前輩,現在事情危機,你怎麼不出手!?”
“不急,他們還能頂得住。正主還沒有出來呢,我剛才碰上的可不是這種小貨色。”玉鸚鵡沉靜地說。
魔蟲已經越聚越多,層層疊疊,黑壓壓不知有多少。滿目都是長著大嘴三角腦袋,流著青黑汁液,吞吐不定的舌頭。望著無法計數的魔蟲,歐陽雷心想,我要有幾十顆德國防禦手雷,那就爽了,一炸就是一大片。
這時候那些大型魔蟲撲到白霧上的也越來越多,數十隻大魔蟲一起撼動,威勢驚人,歐陽雷身邊的長袍男子麵容曲扭,青筋顯露,汗水如黃豆般密密麻麻,白霧在不斷重擊之下,仿佛已搖搖欲散。
守護隊長強猛仿佛下了什麼決心似得,咬著牙決然對長袍男子說:
“強博,隻有這樣了,我出去,隊長的責任就交給你了。”
“不要呀!隊長!”幾名隊員驚呼道。
“好的,我會負起這個責。哥哥,好走。”長袍男子強博定了定神,強忍悲痛說。
歐陽雷與右使姑娘大驚,歐陽雷縱身上前喝道:
“強猛,你要做什麼!不許你出去!。”
強猛沒有理會歐陽雷的怒喝,身子一扭躲過歐陽雷的撲前。就在他默運玄功,身上幻起一道虛影,正要衝出隊列之時,異變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