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教官一邊將那屍體拖起來,掛在鉤子上,一邊說道。
也許是已經習慣了見到死亡,林科此時已經不再感到抵觸了,但是心中還是有些微微的不適。他不是一個殺人機器,他沒有親手殺過任何人。
“男性,芬德爾帝國本地人,被人勒死在家中的可憐蟲,隻是因為他的朋友看中了他的老婆。沒有力量就沒法保護身邊人的典型例子。”
二號教官一邊調整者鉤子,一邊譏笑道。
“這就是人!你!我!當然,也許細節方麵不太一樣,但是總體來說差不多。”
手指變成刀子一般鋒利,一把豁開屍體的肚子。
“今天,我們學習人體結構。”
二號教官伸手將心髒摘了下來。
“首先,我們從心髒開始。”
林科學習過人體結構,從琳達夫人那裏。但是那隻是一些畫出來的插圖而已。根據自己的想象,林科對人體之中的某種器官已經有了一些了解,可是就這樣看著教官從屍體身體裏麵將內髒取出來,林科依然感覺自己的胃在躊躇。而馬丁早就已經用自己的最捏住嘴巴,努力不會嘔吐出來。
林科以為那些整天以殺人為樂的家夥們會稍微好些,可是當林科將視線轉向他們的時候,卻發現,那些大漢們甚至還不如自己。
他們隻是亡命徒,不是變態。有那個殺人犯會在殺死敵人之後將內髒取出來欣賞一番?沒有,也許所有,至少這裏不會有,因為凡是有這種愛好的人會在入獄的第一天被監獄裏麵的人幹掉。
沒人會喜歡心理扭曲的家夥在自己身邊。
所以,那些大漢們也許還是第一次,以如此近距離,如此細致的觀看別人像是對待藝術品一樣將人的內髒一點點的分解出來,擺在他們麵前的桌子上。
終於,二號教官完成了他的任務,他看著周圍每個人的臉。
“有需要嘔吐的,去門外的池子裏麵,你們隻有五分鍾。”
二號教官的話音一落,立刻衝出去一大票人。
可是,林科卻沒去。
果然,那些出去的人幾乎立刻又叫喊著跑了回來。原來,那個所謂用來嘔吐的大池子之中竟然擺滿了各種個樣的屍體!而且還都是經過解剖的!
“忍住,看吧,隻不過晚上可能要做噩夢了。”
林科歎了一口氣,劍注意力集中在解剖台上。
這是戰爭,和未知敵人的戰爭。
“自己不努力,沒人可憐你。”
林科隻是小聲說了一句話,就向前走了一步,靠近了台子。將腦子之中關於某器官的描述和眼前的那些東西結合起來,林科強迫自己不去看還掛在那裏的屍體,隻是把眼前的東西當作是模型而已。仔細的對比,認清某種東西到底是一種怎樣的結構。
有了林科的動作,後麵的人也都湊上來。無論願意不願意,這是知識,而且是真正有用的知識,畢竟曾經琳達夫人也教導過林科這種知識,這就說明,熟悉這些知識對自己來是真正重要的,林科是一個知道好歹的人。
二號教官這個時候也當起了老師,他開始給所有人講解這些髒器的功用,同時結合一些實例。
例如,他講解血管的運行機理,他會叫出一個人來,在他的胳膊上劃開一個口子,然後對近心端和遠心端分別進行包紮,來告訴所有人如何處理大出血。
不得不說,這種血腥的教育會讓人立刻就記住這些知識。
從下午三點,一直到夜裏八點,二號教官給這些人的心中灌輸進了大量的知識,一開始所有人的不適應逐漸減輕。可是,當回到牢房之中,食物被送來的那一刻,幾乎所有人都趴到了馬桶前麵,將胃袋之中的酸水都吐了出來。
林科閉上眼睛,他沒有控製自己不去想白天的事情。就好像第一次看到有人被殺死的情況一樣,在這種時刻,林科總是能夠冷靜下來,並且主動去適應這種情況。
這似乎是一種對環境適應的天賦。
“你們最好是去適應它,因為你們今後會每天和他們打交道。”
解散的時候,二號教官的話依然在林科的耳朵裏麵回蕩。
這句話。
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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