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連你每上廁所的時間點都了若指掌。”
文森特盯著李幸,直視雙眼:“可我總覺得,我一點都不了解你,我隻是了解了你想讓我了解的部分。”
“我哪有那麼高明,你太抬舉我了。”
“不,我真很後悔,我應該相信你。”
‘那在車上,你看到了什麼?“
文森特問道。
那在車上?
李幸想起來了,他讓瑞士人不要開車,否則會發生很糟糕的事情。
以正常人的思維來,這是毫無根據的,文森特當他喝醉了,不予理會,很合理。
但車禍發生了。
仔細想來,是不是覺得有些恐怖?
李幸何以未卜先知?
“我喝醉了,什麼也看不到。”
李幸:“我對那晚上唯一的記憶就是我喝醉了,然後被你拖上車,之後的事情,我怎麼也想不起來。”
文森特一直盯著李幸的眼睛。
如果李幸毫不避諱地與他對視,他反倒會覺得對方在撒謊。
但李幸真的在回想。
也多虧了那喝醉了,李幸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回想了一下,撒了一個完美的謊言。
如果李幸真的不知道的話,文森特自己就要暈了。
“那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
“什麼?”
文森特:“我看到了一個神。”
“一個看見了未來的神。”
“他跟我,我們不能開車,開車會有危險。”
“我不信,因為他一身酒氣,和撒酒瘋的酒鬼沒什麼兩樣,我繼續開車。”
“你猜後麵發生了什麼?”
李幸“驚愕”地看著他:“你的這個人,該不會就是我吧?”
文森特的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我真的看不透你啊,拉奇。”
“所以我還是更喜歡丹特,他沒你這麼多心眼,他從不考慮這些事情,他隻做他應該做的。”
“你承認你有所隱瞞?”
“不,我還是不知道你在什麼。”
李幸自然不能承認,他解釋不清楚。
“無所謂了,那的事情太詭異,我永遠都想不明白。”文森特雙手在腦袋後麵一放:“這樣其實也不錯,你以為我願意伺候你啊?”
“看來是時候把丹特換回來了,以後你就老老實實在多倫多給我看家護院吧。”李幸。
“把丹特換回來?你就不擔心他和約瑟芬因此被拆散嗎?”
“你連這都知道?”
李幸一愣。
瑞士人自得地:“我好歹是你的全候保鏢,雖然你什麼都沒,但我可以自己找到答案,我總不能連自己為什麼做你的保鏢都搞不清楚吧?”
“哼,”
李幸笑了:“所以,這就是我喜歡丹特的原因,他從來不會追究這些不需要了解的事情,他隻是把手頭上的事情做好,他從不犯錯,你這樣到處打探別人的隱私真的很討厭。”
“職業習慣罷了。”
“這個習慣要不得,請你改了。”
罷,李幸不讓護士幫忙,自己推著輪椅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