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員們在飛機上睡了一覺。
抵達多倫多的時間,已經是次日早上七點了。
“不要蠢貨!”
“聽著,我們不要蠢貨!”
訓練結束之前,斯奈德組織了一場隊內對抗賽。
李幸還是被排除在外了。
雖然他屢次提出抗議,認為自己同意具備參加對抗賽的資格,但大家都覺得他不應該加入。
有人:“訓練這麼辛苦,對抗賽強度這麼大,把你弄受傷了可怎麼辦?”
李幸答曰:“這可是你的,待會兒被我幹廢不要哭,教練,讓我上!”
結果,斯奈德覺得那個人的的很對,為了避免李幸受傷,這種強度的比賽還是算了吧。
這種理由完全不能讓人接受,作為裁判出場的李幸左一個黑哨→一個黑哨,吹得眾人心態爆炸。
“拉奇,你再瞎吹我可要打人了!”
埃文斯理直氣壯地吼道。
以後誰再跟我加拿大是法治社會我就打死誰!法治社會能有這種動不動就要打人的瘋子存在?
李幸的內心是恐懼的,而且斯奈德既不阻止他亂吹哨,也不對埃文斯的威脅有所表示。
也就是,他們要幹擾裁判,亦或是裁判要幹擾他們,都是合理的。
從斯奈德的角度來看,李幸亂吹有助於球隊在日後遇到類似裁判時能有足夠的經驗。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你今晚會不會遇到有一個因為你笑得太過嫵媚從而被裁判認為你在嘲笑他的光頭惱羞成怒把你罰出場外。
斯奈德原以為李幸知道他的良苦用心,但沒想到這貨被放刁了一兩句就慫了。
怕什麼?你是誰?你是裁判啊!
球員在你麵前就是弟弟!威脅你?直接把他驅逐出場啊!這是裁判的權力!
李幸又何嚐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做呢?
做是可以這麼做,而且能在短期內起到效果,但他能一直是裁判嗎?
這場對抗賽結束呢?難道能指望埃文斯這貨像魚一樣隻有七秒的記憶,能在比賽結束的時候忘掉不愉快的事情?
做夢吧!要讓他忘掉不愉快的事情,最簡單的做法是給那個帶來不愉快記憶的人一頓爆錘。
這樣氣出了,心情舒暢了,這件事也就可以遺忘了。
李幸最近心情好好,吃嘛嘛香,不想為這種事情被人毆打,所以還是算了。
對抗賽最後由德拉季奇率領的白隊獲勝,他依然在這場對決裏中戰勝了史蒂芬森。
打完比賽,史蒂芬森也很沮喪。
他和德拉季奇確確實實存在著差距,短期內無法彌補。
他也算是理清了自己和德拉季奇的關係,他們很少再出現賽季初那種劍拔弩張的對峙狀態。
競爭依然存在,但德拉季奇優勢明顯,位置牢固。
史蒂芬森躺在地上,訓練已經結束了,他卻在為自己的未來擔憂。
德拉季奇剛簽了大合同,而且有所降薪,可以是一份超值合同,管理層絕不會動他。
而明年就是他的合同年,理論上球隊可以在今年開啟續約談判,但是他一直沒有收到通知。
球隊似乎無意在今年開啟續約談判。
而今是史蒂芬森最有價值的時候,他代替卡爾德隆打完了上賽季的季後賽,表現出色,得到了眾人的認可。
德拉季奇空降猛龍,奪走了他的首發,也壓縮了他的上場時間。
在經過成功的季後賽之後,他迫切需要大量的上場時間來磨練自己,結果卻遇到了這種事情。
再這麼打下去,自身的價值會一再下降,等到下賽季打完,他也不會得到太好的報價。
他的經濟團隊已經看到了這一點,因此屢屢要求在他訓練的時候表現出競爭性。
眼看德拉季奇的位置越來越穩,經紀人甚至想讓他向球隊申請交易。
交易,去其他球隊,這是史蒂芬森從未考慮過的事情。
NBA是個商業場,每個人都能在口頭上明自己很了解這一點。
但對初入聯盟的新人來,他們依然保持著一絲真,認為自己可以在心儀的母隊長久地待下去。
然而,即使是那些功成名就的巨星,真正做到了一人一城直至永遠的,也是極少數。
史蒂芬森躺在訓練館,第一次產生了“或許離開對我更好?”的想法。
這個想法令他很是恐懼,他不知道離開多倫多他還能去哪。
他是美國人,起初也對猛龍隊不感冒,但這支球隊有股魔力。
形形色色的隊友共同塑造了目前的球隊文化。
離開這裏?不。
史蒂芬森搖了搖頭,他睜開眼,看見了李幸。
李幸拿著一瓶運動飲料,放到他的胸口:“想要睡覺的話,我建議你還是回家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