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曉周莊蝴蝶夢,
春色如許煙雨樓。
花香漫舞蝶翩翩;
伊人笑,
迷離眾生,
誰知回眸幾多愁。
蝴蝶簪,
蝴蝶扇,
一舞傾得天下亂。
紅塵過,煙雲依舊。
——題記
雪,到處都是雪。
這是一個白色籠罩著的大地,一切仿佛都失去了生機,唯有風不停地吹著。除此以外,是死一般的寂靜。
木粲然站在雪中,雙眼迷茫地看著這耀眼的白。
這是哪裏?
“嘩嘩”風夾著雪糝撲麵而來,眼睛被風吹得眯成一條線,雪糝在臉上劃出一道道粉嫩的痕跡,卻一點都感覺不到寒冷的刺痛。木粲然在雪中不停地走著,全身上下布滿了薄薄的白雪。隻是不管怎麼走,也無法走出這片白。
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
不知走了多久,木粲然停了下來。錘錘有些酸的腿,伸手接住從天而落的雪花,看著雪花在手心慢慢的融化,皺了皺眉。為什麼這裏的風是暖的?連雪都是熱的?明明就是冬天,卻絲毫不覺得冷,而是溫暖如春。
看著這片仿佛想掩蓋一切的白雪,木粲然再次陷入迷茫。
突然,木粲然轉身向右手邊走去。不知為什麼,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指引著他。往右邊走,那是一個極嫵媚動聽的聲音。
漸漸地,耳邊傳來斷斷續續的歌聲。木粲然加快了步伐,尋著歌聲的方向走去。隨著逐漸的靠近,歌聲也越發清晰。
終於,木粲然停了下來。
在他不遠處,有一個翩翩起舞的白衣女人。
她一身雪白的長衫,一頭及腰的長發,流水一樣傾瀉在後背,發絲隨著舞動而飄揚。一張嫵媚妖冶的臉,宛如一湖秋水的眸子,勾人魂魄,深不見底。腮邊的兩縷發絲隨風拂麵憑添幾分誘人的風情。
白裙飄飄,步步生花,長袖飛揚,如此綽約。白色的雪讓她周身猶如籠罩這一層輕煙霧,美得不真實。
仿佛感覺到了木粲然注視的目光,原本舞動的女人停了下來,轉身看向木粲然。一滴眼淚毫無征兆的緩緩順著她的臉頰滑落下來,與白雪融為一體。
木粲然略愣,就當他想上前與那白衣女人說話時,一陣強風卷著白雪刮了過來,視線也隨之越來越模糊。
站在不遠處的白衣女人動了動唇,眼淚跟流水一般不停地從眼眶中流下。木粲然感到有什麼東西在拉扯著他往後,發出刺耳的聲音。終於眼前一黑,陷入了黑暗中。
雖然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但她的嘴型告訴我:幫我!
“鈴鈴鈴……”
刺耳尖銳可怕的鈴聲宛如一道催命符,盡職地響著。
原本窩在被子中的人動了動,掙紮地從被子中伸出手,開始在床頭摸索著那該死的發聲源。可是,摸了許久,還是沒有找到。被窩中的人收回了手,然後扭了扭身子,停止不動了。
“鈴鈴鈴……”
難聽的鈴聲繼續不停的響著。
終於被窩中的人慢慢起身,張開朦朧的雙眼,用比美國的EP-3電子偵察機還靈敏的目光掃視了房間一遍,在床下發現了那個不停在震動響著難聽鈴聲的鬧鍾。
彎下身子撿起鬧鍾,按了一下鬧鍾上的停止鍵,用手按了按背麵的按鍵,然後筆直的倒在床上,慢慢閉上雙眼,裹成一團。
過了一會,難聽的鈴聲再次響起,比第一次響的更大聲,更難聽。床上的人因鈴聲的響起震了一下,再次睜開雙眼,起身按停吵人的鬧鍾,用手抓了抓淩亂的頭發,臉上帶著幾分睡意。
“夢?”木粲然睡眼朦朧,抬頭環視了一下房間。
那溫暖如春的雪天,翩翩起舞的奇怪女人,如煙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是夢。”但卻如此的真實。木粲然揉揉雙眼,喃喃說道,掀起被子下床走進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