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腳步不再輕快不再充滿鬥誌,而是猶豫不決地在追趕。
森林越來越暗,身旁的樹木高聳地遮住了陽光,使這裏看起來那麼恐怖昏暗,墨黑色的樹葉像一個個巴掌要把子翔和袁野握到手心,讓他們看到後不寒而栗。
一點也不明朗的環境帶來了壓抑的感覺,就在子翔和袁野已經決定要放棄追趕的時候……
突然。
眼前出現了一片光明。
像是陽光穿透了無數的黑夜終於到達了目的地,亮得那麼幹淨,亮得那麼純粹。陽光像金色的粉末潑灑在了這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小島上,竟顯出了些許溫馨的味道。
陽光懶洋洋地照著這片沒有高大的樹木、沒有濃鬱的灌木的聖地,與周圍陰森的環境有些格格不入,看起來是那麼突兀。
“怎麼會這麼明亮?這裏難道有什麼別的東西嗎?可是森林裏能有什麼呢?”子翔低聲問身邊的袁野。
袁野靜靜地搖了搖頭,眼睛卻一直盯著前麵不遠處的明亮的地方。
“你看到了什麼嗎?”子翔問。
“是,你仔細看看,前麵……好像是一棟樓。”袁野有些不相信自己說的話,邊說邊皺了皺眉。
“什麼?樓?”子翔疑惑地看著前麵,隨後慢慢地向前麵走了過去。
走了一陣子後,眼前的景象讓子翔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他看到了一座七層的高樓,不時有人從樓上進進出出,每個人都帶著有些邪惡味道的笑,而且很多的人捧著一種奇怪的黑色的石頭。
那黑色的石塊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反射出令人難以置信的美麗的光芒,咄咄逼人地吸引著子翔和袁野的眼球。
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石頭?
雖然他們離得很遠,卻可以感覺到那石頭的光滑和高貴,有種“出淤泥而不染”的儒雅。它就像一個風度翩翩、文質彬彬的男子,款款地走在這神秘的孤島上,攜帶著比太陽光還要耀眼的光亮。
那包容、大氣、優雅的黑,被它詮釋到了最高境界,如果這是一種寶石,那它麵世以後,一定可以奪走所有人的心,讓每一個人為它的美麗折服。
並不規則的形狀反而還夾帶上了一點點自然美,像在衝周圍的人訴說著什麼。
“袁野,你見過那種石頭嗎?它怎麼那麼漂亮?”子翔緊緊盯著那些人手中的石頭,目不轉睛地問。
“沒有……不過,我覺得像是一種很稀有很珍貴的礦石。可是具體的我也說不出來,這石頭我也沒見過。哎,要是天問在就好了,她是學地質學的,一定知道這是什麼。”不知不覺又提起了天問,子翔和袁野心中又勾起了一些難過之情。
“可是現在來不及顧及這些,最大的問題是……這座荒島上,怎麼會這麼‘繁華’?”袁野刻意地把“繁華”兩個字加重了語氣,表示自己理解不了這座島上居然居住了這麼多人,是否這就意味著這座島上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或許,也就是紫芝和天問失蹤的原因?
子翔也回過了神來,把目光從黑色的石頭上收了回來。
“對呀……這也太奇怪了……這座島上,究竟隱藏了什麼?”子翔若有所思地說。
不遠處的人們並沒有發現這邊的兩個少年,依舊忙忙碌碌地搬運著石頭,像勤勞的螞蟻一樣地“工作”。大部分人的臉上還掛著滴滴汗水,像晶瑩的露珠一樣盈盈地閃著光。
子翔和袁野趴到一塊較大的石頭後麵,注視著那群奇怪的人,那些人看起來都像有文化的人,臉上的書生氣還未退去,一部分還戴著眼睛,搬著石頭顯得有些吃力,走幾步就要停下來休息休息。可是文弱的臉上為什麼都掛滿了邪惡之氣?
子翔和袁野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這座島上,究竟,隱藏了,什麼?!
天問,紫芝,你們還好嗎?
有沒有被這些人怎麼樣?
可他們忘記了自己被帶到這裏最初的原因,沒錯,是那陣神秘的腳步聲。
那陣神秘的腳步聲已經漸漸消失,可一個身著白紗裙、披頭散發的女子正朝著他們走來。
女子盡量走得悄無聲息,朝著子翔和袁野,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