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依依看著白升和傾城,心想,這就是白升和白落的差別。
白落絕對不會甜言蜜語,哄任何人開心,他能做的就是默默守候。
傾城昏迷,他守了她三十年,傾城醒來癡傻,他用自己的半生修為換她一世安詳。
若是傾城知道,她的幸福是白落的犧牲換來的,她還能這樣安心的幸福下去麼?
白落說,他欠傾城的,其實,他誰也不欠。
傾城選擇白落,隻是因為,白落值得她托付終身,生死相許,這樣的感情,最後依舊是傾城怯弱和鬆手,導致了白落的離開。
白落,償還了他心裏的債,可是在她看來,他才是最可憐的那個人。
凝視著傾城和白升半響,她低聲,“師父,傾城,你們好好休息,早生貴子,我不繼續打擾了!”
她想要離開,傾城打算阻攔,可是白升拉住了她,他對著傾城搖搖頭,看著月依依離去的背影,歎息一聲。
月依依走的很慢,心裏五味陳雜,她明白,白升是回不去了。
他法術修為,下降的厲害,也許十年,也許五年,他就會成為一個普通的人,再也沒有橫渡虛空的本領。
再說,他有傾城,再也顧不上任何其他了。
回到了這個光怪陸離的城市,月依依蜷縮在城市的一角高空,居高臨下的審視著這個城市。
車水馬龍,每時每刻都有奇怪的事情發生,可是沒有人在意,也沒有人願意去多加揣摩。
他們都很忙很忙,忙著上班工作,約會學習,哪裏有時間關注那些奇怪的事情。
其實說是奇怪,也不奇怪,起碼在她的眼裏不奇怪。
那個無緣無故暈倒的老太太,腳下踩了一個魅,那個發瘋滿大街跑的漢子,衝撞了煞,那個總是回頭覺得有人偷窺的上班族,肩膀上呆了一個萌萌的小鬼……
一切的一切,在她看來,熟悉,可是又陌生無比。
她坐在這個城市最高的一座樓,兩隻腳吊在光可鑒人的玻璃上,仿佛風一吹,她就會從六十多樓摔下。
她麵色淡然,發絲飛揚,嗅著這個城市躁動不安的空氣。
她現在,究竟在做什麼?想什麼?以後又該何去何從?
月依依迷惑的坐在那裏,兩條腿不住的晃悠,身後傳來幾個小年輕的聲音,“就在這裏,這裏沒人……”
“喂,行不行啊?該不會有監控吧?”
“有監控怕啥,給這娘們喂下藥,等一下她哭著求我們肏她,哈哈哈……”
“老三你快一點,哥們等不及了!”
身後傳來汙言穢語,月依依知道,可能是一群不良青年,迷、奸少女。
她本不想多管閑事,可是想起自己的過去,第一次就是在被人下藥的情況下,莫名其妙奪走。
從那個時候起,她對性就有種莫名的抵抗,後來遇見沐澤,才讓她走出陰霾。
在身後響起布帛聲碎裂聲音的時候,月依依站起身,從欄杆上一躍而下,蹙著眉頭道,“放開她,立刻滾開!”
那四個少年,躍躍欲試,其中一個已經脫了衣服,地上的少女毫無意識,爛泥一般躺在地上。
那幾人反應過來,“哈哈”笑著,“又來一個,哥們今天運氣真好,這個看上去更加極品,我敢擔保,她還是個雛兒……”
幾人笑著,朝著月依依走近。
月依依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她出來混的時候,這幾個小子還在娘胎裏呢,現在竟然想要非禮她。
她冷聲,“立刻走,饒你們不死!”
那幾人笑的越發放肆,上前就要動手動腳,月依依見地上的少女,毫無意識,撚了一個訣,將少女弄到安全的地方,接
著歎息道,“何必呢,你們還有大好的前程?”
“我們有大好的前程,可是妹子你沒有了,跟哥們爽爽,哥們將你弄到夜總會K粉侍候男人!”其中一個黃毛上前,捏住了月依依的下巴。
月依依反手一轉,衣袖一揚,幾個人隻是覺得一陣旋風,接著統統摔倒在地。
四人麵麵相覷,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月依依覺得挺沒有意思的,拔步就想走,那幾個反應過來,抽出刀子上前攔住了月依依的去路。
“狠茬子是吧?今兒叫你見識見識哥們的厲害!”那黃毛凶神惡煞的道。
月依依蹙眉,“你們如何厲害?能改變自己的過去嗎?能改變自己的未來嗎?能將這片地球運轉到一個靈氣充沛的地方嗎?能讓人類重新繁榮起來嗎?你們什麼都不能,在這裏逞凶鬥狠有什麼意思?有本事去殺了鵲巢鳩占的妖王魂魄,有本事去尋找第一個神仙的蹤跡,有本事改變這個虛空重建時空的次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