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走了,二丫也起身,卻並沒有離開,反而朝著拍賣行走去。
果然,等二丫過去的時候,那高顴骨的少年一家才拉著一輛大車出來。
那玄冰箱子極其的重,沒有那麼快能交接好,二丫這時候過來正合適,而那趕車的人,正是那個術者****中期的老者,老者沒有頭發,光著腦袋,戴了一頂破氈帽,而且手上還看不到有紋,因為到了****的階段就是全隱,平時根本看不出來,這樣還真像一個普通的趕車老頭。
而車頂上大刺刺的掛著一個幡帕,輕飄飄的飛揚著,上麵寫著一個字:“厘”。
不管拍賣行外麵有多擁擠,看到這掛著“厘”字的馬車,都自動的讓開一條道。
這馬車看上去隻是普通的馬車,可是氣勢卻不一般。
馬車身後真是二丫進城時候看到的龍馬車,那個叫“金少”的人的車,卻乖乖的跟在這普通馬車的後頭。
這“厘家”非同一般。
二丫不敢輕易跟,她在城裏繞了幾圈,打聽了不少消息,等到天快黑了才施施然的出城。
而那輛馬車卻還是緩緩的在離城不遠的地方,看著那馬車的壓痕就知道,這玄冰箱子實在不是一般的重,生生把這石路壓的像泥路一般。
一路上二丫都在思考,這厘家強大的地方在於攝魂術,本身武力不高,可是那攝魂術無人能敵,他們家的子弟無論是什麼紋,都能根據這紋修煉攝魂之術,攝他們魂為自己的修煉精華,而且還能控製他人,這也就解釋了為何一個術者****中期的大能居然如奴仆一般,原本修行之人最是傲氣,若是沒有那股傲氣,修行必然止步某一個階段,不能再精進。
而金家則是一個生意人家,沒有聽說有什麼高手,可是金家這麼多年,幾乎成為東方第一富裕的人家,表麵上隻是一介商賈,可是在這樣修真的天下,商賈之家真能成為第一嗎?隻怕這金家比這厘家還要恐怖難纏,因為厘家這樣的大家自己也抓不了綠血人,還要用頂級草藥購買。
而金家卻是賣綠血人的,孰高孰低,一下分曉。
不過眼下,還是要先把冰冰救出來,而二丫隻能在路上出手,一旦等厘家人到了家族,救人就更難了。
可是出了城外,在泥路上,那馬車的壓痕反而消失了,奇怪,能把城內的石板路壓出深深的痕跡的馬車,到了城外鬆軟的土地上,反而不見痕跡。
眼前是一片茫然草原,誰也不知道那厘家人往哪裏走了。
可是二丫並不灰心,還是如一個修行者一般,慢悠悠的朝前走,看似沒有目的,可是她手中卻有一片綠葉,這片綠葉到二丫的手上,已經枯萎了大半,眼看就沒有生機了,可是卻還有氣息,二丫順著那氣息一直朝前走。
走了有一段時間,忽然覺得周圍的風不對,不是如正常的徐徐而來,而是被阻擋了一會,再一股勁吹來,這裏有人。
若是高手知道二丫判斷居然是靠風的感應,如此細微的區別,一定會吐血,不過別人不知道,隻見二丫停了下來。
而她前麵赫然出現了一輛馬車,趕車的還是那老頭,不過已經沒有戴氈帽,而是露出一個尖尖的頭頂。
老頭原本覺得這小姑娘無害,不過她居然能感覺到他們厘家的隱術,肯定是有依仗,看上去也就一個術者二級的小姑娘,老頭還不放在眼裏,一路上,就怕小姑娘身後有別人。
她一個術者二級的人能破隱術,定然是身上有重寶,此刻二丫就算不攔他們,這老頭也是要攔二丫的。
這時候馬車裏的少年掀開了車門簾,露出了他那一張高顴骨的瘦臉,看了二丫一眼就對趕車的老者說:“光頭老三,你一會可別傷了她,我要吸一個健康完整的魂。”
光頭老者聽到那少年的話,眼底閃過一絲慍怒,可是麵上還是恭恭敬敬,他被控製了一縷魂,如敢反抗,必定是魂飛魄散,如今一名術者****的強者也隻能是厘家少主的一條狗,不過這厘家少爺脾氣不好歸不好,對他們這些手下倒是大方,時不時的還會發放一些靈藥,使得他的修行速度居然超過了之前自由之身,可惜,如今不管再如何進步,終歸是一條狗,一條聽話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