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堅和李小玲酒足飯飽之後,走到了吳道通的燒餅鋪。此時太陽已經落下了。李小玲看了看地上吳道通的屍體,問道:“阿堅,來這裏做什麼?咦,這個人好像還沒死。”那吳道通慢慢坐了起來,這時冷月斜照,那吳道通嘴角邊流下一道鮮血,兩根鋼鉤兀自插在他的腹中。吳道通彎下雙腿,伸手在地下摸索,摸到一個燒餅,捏了一捏,雙手撕開,隨即拋下,又摸到一個燒餅,撕開來卻又拋去。
吳道通看到了陸堅和李小玲嘶啞著嗓子叫道:“是你們拿了我的燒餅。”然後鼓足了勁,站了起來,想陸堅撲去。李小玲發了一掌,將吳道通打飛,撞在後麵的牆上,這下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陸堅說道:“玲姐,你幹嘛打死他呀?”似乎頗有責備之意。
李小玲說道:“他被那高個兒雙鉤插中肚腹,不但胃壞了,而且腎也壞了,你能治得好?”
陸堅一想也是,長痛不如短痛。李小玲又說道:“人為什麼這麼愛打打殺殺的呢?大家一起好好過日子不好嗎?”
看著李小玲那失神的樣子,陸堅知道她想起了童年的事情,想安慰幾句但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陸堅看了一眼泥溝邊的那個燒餅,左手以擒龍功把那個燒餅吸到手上距離掌心二寸之處,那燒餅髒兮兮的,陸堅愛幹淨才不願意觸碰它,用內力輕輕一震,那裏麵的玄鐵令便跳了出來。然後將那燒餅,扔在一旁。
李小玲說道:“這是什麼東西?”
陸堅說道:“這是玄鐵令,是摩天居士謝煙客當年送給恩人三枚可以約束他作任何事的玄鐵令,謝煙客重言諾,隻要手持玄鐵令,即使讓他自盡或自斷一臂也絕無問題。”
李小玲問道:“摩天居士謝煙客很厲害嗎?”
陸堅道:“還可以吧,我估計應該在當年的蒙古三傑之上,雖遠不如東邪黃藥師但在當今武林就對是絕頂的高手。”
李小玲平時聽過陸堅講起武林典故,聽陸堅這麼一說心中就有數了。這時,東南角上又隱隱傳來馬蹄之聲。陸堅帶著李小玲立刻在暗處躲了起來。
這一次的蹄聲來得好快,剛隻聽到聲響,倏忽間已到了近處。侯監集的居民已成驚弓之鳥,靜夜中又聽到馬蹄聲,不自禁的膽戰心驚,躲在被窩中隻發抖。但這次來的隻兩匹馬,也沒呼哨之聲。這兩匹馬形相甚奇。一匹自頭至尾都是黑毛,四蹄卻是白色,那‘烏雲蓋雪’的名駒;另一匹四蹄卻是黑色,通體雪白,馬譜中稱為‘黑蹄玉兔’,中土尤為罕見。白馬上騎著的是個白衣女子,若不是鬢邊戴了朵紅花,腰間又係著一條猩紅飄帶,幾乎便如服喪,紅帶上掛了一柄白鞘長劍。黑馬乘客是個中年男子,一身黑衫,腰間係著的長劍也是黑色的劍鞘。兩乘馬並肩疾馳而來。
陸堅在暗處看著他們,心中不知道怎麼了,出現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連目光也漸漸變得奇怪了。
耳朵裏這時傳來了李小玲的聲音:“他們就是黑白雙劍嗎?”這是李小玲以傳音入密的法門說出的。所以隻有陸堅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