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佳在心裏輕歎一聲,到底是躲不了,然而她也瞧得出來,顧五夫人也隻是這樣隨意的一。
程可佳微笑瞧著顧五夫人:“正在翻新的院子裏,總會有一些灰塵,父親這是在關心母親。”
顧五夫人回頭瞧一瞧程可佳:“你這孩子的心眼太實在了,他是不耐煩跟我一道去。”
顧五夫人和程可佳出了景閣門,在那轉彎的路口,顧五老爺的身影很快的消失在盡頭。
顧五夫人和程可佳放慢了腳步,顧五夫人和程可佳低聲:“長房秀哥兒送信回來了,好象月氏在那裏水土不服生病了。”
程可佳抬眼瞧著顧五夫人一樣低聲:“那會不會把她送回來?”
顧五夫人輕輕的搖頭,低聲:“她一向是聰明人,她是絕對的不會回來,她的心裏麵明白著,她隻要回來後,她是再也去不了,那男人便不會是她一人的了。”
程可佳輕輕的歎一聲,:“我聽我父親過,去外地的人,帶一把故家的泥土放在身上,晚上枕上睡幾夜,那些症狀便沒有。
我父親當時聽人提及的時候,他是覺得特別的有趣,他回來與我們姐弟了,我覺得有意思,便把這事記了下來,也不知道到底這方子有沒有用。”
顧五夫人瞧著程可佳輕搖頭:“長房的事,我們還是距離遠一些。這樣的方子,他們應該也是聽過,至於會不會準備,那便是他們自家的事。”
程可佳輕輕的點頭,顧家長房不同旁人家的長房,不管是顧大夫人還是花氏的行事,都有一種獨善其身的態度。
一般人家的嫡長房嫡長媳婦是一個家裏麵最為操心的人,而顧家的嫡長媳婦也一樣忙碌著,卻同時把許多操心的事分到各房去了。
別人家下麵各房緊靠著長房,而長房把一家人的勁擰成一股繩。
顧家在這方麵卻有些如同散開的一盤沙,就是四季的衣裳,針線房那邊對長房的態度,是殷勤做備至,旁的各房,則依據同長房關係親近來決定。
程可佳在冬衣上麵感受了一次後,她當時是非常的詫異,顧家長房在外麵的名聲不錯,原來是下麵兩房人幫著隱瞞下來的好名聲。
程可佳當時看到送到三房的布料,她很是嫌棄,這樣積壓多年的老布料,長房也能采購回來做冬衣,這是什麼樣的眼光。
顧四夫人當時對著麵料都冷笑了三聲,:“這事情,不能就這樣罷休了。”
顧四夫人和顧五夫人帶著那些布料去了長房,過後,長房收下了布料,顧大夫人做主,給三房補了冬衣布料的銀子。
程可佳後來聽端良氏:“大伯母如今是什麼都不顧及了,她象是打發下人一樣就給那麼幾碇銀子。”
程可佳也收到一碇銀子,顧五夫人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她:“可佳,你先拿著用一用,我這裏也給你補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