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氏聽著月氏的話,再看她麵上的神色,她輕搖頭:“弟妹,你房裏的事情,我是從來不曾多言一字。”
月氏瞧著花氏好一會,她過來的時候,就是有心想借花氏的話,結果花氏執意不幫她,她的心裏盤算落空,她的神色便有些不太好看起來。
月氏甩手走了,花氏頓時有些生氣起來,就這樣一次不順月氏的意思,月氏立時給她甩臉色,她大約也是忘記了,她可是當嫂嫂的人。
月氏回到勿忘居後,她很是生氣的安排人,趕緊把房裏應該清理的東西,全部清理出去。
她的管事婦人有些著急起來,低聲提醒:“主子,這裏麵有些東西是前麵那一位的東西,我們先把那些東西放進庫房吧?”
月氏瞪眼瞧著管事婦人:“她都不在了,二爺也過,有些東西不用留下來。”
管事婦人瞧著月氏的神色,她不敢再勸下去,她隻能悄悄同粗婦們,那些東西裝箱,暫時放在裝雜貨庫房裏。
月氏在勿忘居裏折騰,她有心想把院子門名也換一換,然而顧佑秀接連幾日有事晚回,而且都是在書房裏安歇。
月氏把房間重新布置過後,她特意請花氏來觀看,花氏瞧一瞧完全變樣子的房間,她隻是微微的笑了笑。
月氏見到花氏笑了,她頗有些得意的:“大嫂,我早前就想這般的布置,如今總算是如意了。”
花氏瞧著月氏麵上的神色,她的心裏不出什麼滋味,她從前口口聲聲提及前一位,如今卻是恨不得塗抹幹淨那位女子留在這個世間最後的痕跡。
月氏又引花氏瞧了瞧院子裏的變化,她笑著:“年年看差不多的景色,我如今這般調換位置,這院子都顯得生氣勃勃。”
花氏還是沉默下來,她出勿忘居院子門的時候,又聽月氏:“大嫂,過幾年,我把院子名字也改了。”
花氏隻覺得心涼了下來,她離了勿忘居回去的時候,恰巧她兒嫂婦有事來問她。
花氏瞧著兒媳婦,想一想月氏有事無事都愛尋他們這一房,她低聲提醒兒媳婦:“日後,你二嬸嬸那邊的交道,你還是心謹慎處理,懂嗎?”
花氏的大兒媳婦關氏略有些詫異的瞧著她,低聲:“母親,可是二嬸又做了什麼事情,要母親幫著她頂一頂事?”
花氏想一想把月氏這些日子變化給關氏聽,關氏聽後麵上沒有任何詫異的神色。
花氏瞧著關氏歎道:“我瞧著你對你二嬸的變化,象是沒有任何驚訝的樣子?”
關氏輕輕的點頭:“母親,我和二嬸相處的時間不長,卻也不短。
我最初聽二嬸總是提及前一位二嬸的時候,我誤會她們從前見過有過交情,所以現二嬸對前二嬸總是念念不忘追憶入了骨。”
花氏輕輕的點頭,:“你二嬸,她年少的時候,的確是遠遠的見過你前二嬸。”
關氏微微的笑了笑,:“母親待二嬸很好,所以母親一向不會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