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玥再次目視馮漢三,隻見對方的唇角逸出一絲苦笑,她心中一陣感激,不想自己居然是被對方送了這麼大一個人情。雖對方此舉,並非全然是對自己毫無所求。
而這時祝紹雲,笑意也是愈發燦爛:“我再問你一句,這尊丹爐,你到底還要不要了?”
整個樓內,頓時再次恢複了沉寂。張嘉玥凝思了半響,最後卻是風輕雲淡的一笑。
眼前人影一閃,祝紹雲抬眼愕然望去,卻見是馮漢三麵色沉凝地站在了他身前。“祝姐,你到底玩夠了沒有?這下樓,可不是你仗勢欺人之地。還有扊丹爐,亦是我家的東西,更輪不到你來隨意處置!”
祝紹雲卻沒有理會馮漢三,隻是目光定定的看著張嘉玥。
“嗬嗬,譚延鬆,殺了她。”
祝紹雲目內的戾氣越發明顯,笑聲也更爽朗。“這等禍害,若是任他留在這世間,遲早會是我和太乙宗的心腹大患。你還不快出手,把他們都給我殺了!”
這句話,卻是對他身旁女子的。那陰毒到了極點的語氣,令在場幾人都是寒意直冒。
不過那男子卻並沒有出手,反倒微搖了搖頭:“祝師妹,此事恕延鬆難以從命!我宗是正道宗門,豈有無緣無故殺人之理?”
“譚延鬆,你又給我來教?”
祝紹雲勃然大怒,將手裏茶杯,一古腦丟在身旁這名男子身上,“什麼叫無緣無故?既然已經得罪了,那就要趕盡殺絕,以免遺患!這個道理你難道不清楚,還是這個女饒賦實力,你沒看到?”
“你既然知道對方不可輕易得罪,為何還要行如此魯莽之事?”
譚延鬆任由那粉塵灑在身上,他先是向正冷笑中的馮漢三歉意的點零頭。才朝著張嘉玥幾人一笑。“我師弟近逢大變,心性有些暴躁。有何得罪之處,還請幾位海涵!”左齊,左薇!你二人還不動手給我去殺了她!”
那二人明顯猶豫了一陣,最後還是把手按向了兵器。不過當馮漢三那森冷的視線掃來,這二人卻終究還是再沒有後續的動作。
而就在這氣氛無比僵硬之時,門外卻忽然又闖進了一個中年人,他在在祝紹雲耳旁輕聲底語了幾句。然後這病態女子的麵上,頓時再次浮露出了大喜之色,用目光再次狠狠刮了張嘉玥幾人一眼,然後就帶著一幹手下,匆忙離開店鋪。
而直到這幾人遠遠離去,馮漢三才一聲苦笑:“這個瘋子!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還真是讓人惱火!她還當這下樓下,是她撒野之地?”
“那兩個男女,是太乙宗門下的弟子?可為何那個女的,身上好似一點修為都沒有?”
應崇生心裏原本是又氣又怕,不過等到眼看這殺身危機解除時。心裏的八卦之心,卻又是占據了上風。
而慕容纖纖也豎耳傾聽,這一帶雖然沒有大型宗門,然而剛才應崇生也向他介紹過,那個太乙仙宗如今在一些二流門派中頗有號召力。拉著一部分勢力自成一派,比三陰宗的實力強多了。。
若是女子真是太乙宗門下,那麼這一次還真是無緣無故,招惹來了一個大敵!
“嘿!太乙門下,怎麼可能會沒有修為,隻是被人廢了而已!”
馮漢三大約是想要他們弄明白這次的事由。此刻是不厭其煩的解釋著:“那個祝紹雲在沒有遭遇變故之前,已是凝液期的修為,是少見的英傑。為人也是謙遜有禮。不過自從一身實力盡廢之後,人就變得瘋瘋癲癲的,渾身是刺。不過她父親乃是太乙宗門下最有權勢的幾個之一,本身傷勢也是因救太乙宗現任掌教而致。故此在太乙宗門的地位非但未有所下降,反倒是上上下下都對其愛護有加。還有那個名叫譚延鬆的青年,也是了不得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