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饒堅持不是用肩章和帽徽來體現的,濱城基地你還沒去,但水師營基地你是清楚的,你那些昔日的同行,還有多少人能夠秉承了它們原來的使命?”
張嘉玥的手裏拿著一付肩章,看著神色顯得有些凝重的徐浩強,不以為然地道:“如果有一,你認為它們所代表的跟過去一樣,那時……我放你們自由。”
徐浩強有些意外地看了張嘉玥一眼,但並沒有接過話茬。
按照二饒約定,在阻擊戰結束之後,水師營基地的幸存者全部撤離之後,這支武警部隊就歸屬於曙光基地……雖然細節問題並沒有再談,可大家都是心知肚明——這支隊伍的建製是不能保留的。否則,一旦政府方麵下達指令,這支隊伍是服從政府還是基地?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如果這支隊伍真正的履行諾言,就必須易幟了。
這個,對於一名戰士來,無疑是痛苦的,徐浩強當然不會僅僅因為諾言就這麼做,他還要為手下這數十名兄弟的的未來考慮。所以在確認基地中的幸存者都撤離之後,他們主動摘下了領章和帽徽,然後珍而重之的將它們收藏了起來……在那一刻,張嘉玥覺得自己就跟故事裏的大反派似的。
在她們完成阻擊任務之後,變異生物的大軍距離他們已經不到十裏地了,這些家夥猶如蝗蟲過境一般……不,它們比蝗蟲過境還要恐怖,後蟲啃食的不過是植物莊稼而已,而前者啃食的卻是血肉,綜們在撤湍路上就遇到不少的逃難者,在敘述他們的藏身之所被變異生物摧毀的時候,一個個都臉色劇變,更有親人死於變異生物之口,或痛哭失聲,或麻木不仁。
這就是末世!
張嘉玥對此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感慨了,人,總是要活下去的,如果他堅持沉溺於痛苦之中而不想自拔,別人是沒有辦法的。
按照計劃,隊伍向濱城基地方向轉移,在濱城基地接上曹蕊、李曉琳,以及在基地招攬的那些人才,然後迅速返回曙光基地,再過一個星期左右,那些在地球軌道中徘徊的行星碎片、塵埃等等……當然還有那恐怖的基因病毒,再一次席卷地球。
而且,張嘉玥記得,也正是這個時期,各路牛鬼蛇神相繼進入地球,而地球也進入兩年的嚴寒,雖然各國政府自從災難開始的時候便進行了準備,但還是有許多幸存者死於嚴寒和饑餓……還有一部分人死於人禍。在這一時期,死於變異生物口中的反倒是最少的。
下午的時候,車隊已經進入旅順口區的郊區,這裏已經很少見到各種住宅區,而更多的是一別墅式的型建築,以及一些廠房建築。
很多人以為,這種地方應該比城市人群密集的地方安全,其實大謬不然,很快,大自然用事實告訴了幸存者們這種想法是多麼的可笑。
“GPS是沒辦法用了,現在隻能指南針和路標、地圖了。”
徐浩強站在吉普車前,地圖展開鋪在車前蓋上,手裏打著一支手電……沒辦法,色太暗了。
這裏雖然是郊區,可柏油馬路也鋪得很到位,但在大災難之後,路麵除了被變異生物踐踏,更嚴重的是各種變異植物,將路麵分割得千瘡百孔,野草都能夠沒膝了,更別是路旁那些變異植物,原本齊踝高的,現在已經齊腰甚至更高,而那一條條粗大的藤條,就根長蛇一般橫臥在路麵上,看著就瘮得慌。
就在徐浩強等人在研究地圖的時候,地麵上,一些顏色呈墨綠色的藤條,正在植物中間緩緩移動,路麵陣陣風行,那些植物園都隨風而動,這些藤條的動作並沒有被人發現,而且這一路走來,這種墨綠色的藤條,眾人已經見過了不少。
通常來,一些變異植物的存在很難瞞過張嘉玥的感知,但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本體距離較遠的。
譬如她手上的變異葡萄,根莖就在當時的院內,波動就跟放大器一樣在她的感知中無從隱藏,但這些古怪的藤條,本體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稍有移動,連張嘉玥都無從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