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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貴客,元正也不得不提前和齊冠洲返回九真郡。

南越的土地,並不荒涼,靠南海,亦有深山大澤,可養兵屯田,也可作為戰略縱深之地。

齊冠洲知道元正有客人來了,但是齊冠洲沒有問是誰。

半路上,元正向齊冠洲請教道:“叔叔對儒家是如何看待的?”

自古以來,儒家居廟堂之高,為這地定下了規矩,但這樣的規矩,隻是在人族之中比較盛行。

諸子百家,發展最為壯大的,也是儒家。

三教之爭,倒是沒有發生過,可能發生了,世人也看不見,摸不著。

齊冠洲疑惑道:“為什麼會問我這個問題?”

元正道:“這以後治理自己的地盤,總少不了一些文官,可我總感覺到,自古以來身懷大才者,儒家裏麵沒有幾個人,他們受到了統治者的喜愛,為統治者排憂解難,可隱隱約約,也克製了這世間不少的事情。”

“被塵封的,究竟是人的欲望,還是其餘的什麼?”

“我一直都不明白。”

齊冠洲想了想道:“當今的丞相溫若鬆不是儒家門徒,卻有儒家之名,你大哥,也接受過儒家的教導,可你的大哥,也不像是儒家門徒,戚永年算是一代大儒,但實際上,也不是真正的儒家聖人。”

“不過這世上,儒家子弟千千萬萬,總還是有一部分有著真才實學。”

“不可否認的一點,儒家子弟,入朝為官,成了慣例。”

“誰若是不頂著儒家子弟的名頭,想要成為一個文官,也不太容易。”

“日後你想要用儒家子弟,還需多多製衡。”

“讀書人的軟刀子,殺人不見血。”

元正道:“儒家久居廟堂之高,已經半殘不死,卻仍然有一部分鬱鬱不得誌的儒家子弟,赤子之心未泯,地君親師這四個字,似乎有些壓人。”

齊冠洲道:“也不能是壓人,儒家還是主宰了這世上很大一部分的遊戲規則,比如江南世家,幾乎完全掌握了江南文官的命脈。”

“尋常百姓裏,有真才實學者,也因為各種緣故,無法得誌,要麼就是成為別人的附庸。”

“可也不能儒家不好,要是沒有儒家在的話,當今世上,也不會出現如此熱鬧的局麵。”

元正眉頭微皺,這個問題,元正想不明白。

各朝各代,還是有那麼一兩個儒家門人,撐起了地的脊梁,撐起了讀書人的脊梁。

仍然有許多可歌可泣的事情,流傳芳古。

回到九真郡的將軍府裏,秦大夫便直接道:“他在九真橋頭等著你,沒有越過九真橋,同我之間,也是書信來往,我去看了一眼,發現跟對方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的。”

武夫和文人,的確沒有什麼好的。

元正道:“我大致明白了,我姑且去拜會一下這位特殊的客人。”

秦大夫點了點頭,齊冠洲大致是有些乏了,又開始坐在桌子上喝茶了。

九真橋頭,一襲錦衣的戚永年,正在橋頭上,凝望著空中的太陽,九真橋下,江流洶湧浩蕩。

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沒有幹什麼,就直接帶著太多的人來到這裏,似乎也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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