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也會和江南的水師謝華,鏖戰在一起,一時半會兒,是分不出勝負的。”
“大魏和大秦,是眼下的主要戰場,按照我的推測來看,百國餘孽,不會在大型戰場冒出頭來,會在大夏之地,大周之地,出現多股軍閥,之由此展開暗無日的混戰。”
“如今大魏國君,也是無可奈何,自己的國家淪為了主要戰場,他想要改變這樣的現狀,同時,也想要在自己的地盤上,將其餘三國的實力,好生消磨一番,隨後,在伺機而動,趁勢反攻。”
“當今陛下這一步棋走的極為不錯,有容乃大。”
“父王和大哥,預計在不久之後,就會出現在同一片戰場上,江南之地,應該會派遣一位資格深厚的將軍前去製衡,那個人,不是龐宗,就是陛下最為信任的某位心腹。”
“我所能猜測到的局勢,就是如此了。”
元鐵山和陳煜在這個時候都有些恍惚,短短數年之間,正兒就已經成長到了如此地步。
寄建功道:“你來我們這裏,估計也不是為了此事吧。”
元正道:“果然什麼事情都逃不過叔叔的眼睛啊。”
寄建功得意道:“那是當然。”
元正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王,父王從到大,都極為寵愛元正,幾乎將最好的,都安排在了元正身上。
元正也不是一個木頭,可是自己的命運就是如此,由不了自己。
很認真的道:“如果我們有一,終歸要在戰場上相見的話,都不要留手,父親乃是境高手,我的麾下,也有境高手,到時候證明一戰,宣告整個下,你我立場不同,分道揚鑣。”
“如此,可以堵住整個下的悠悠眾口,而我,也可以放開手腳的開疆擴土。”
“不過那個時候,我應該不會在大魏之地渾水摸魚了,可能是大秦,可能是大夏,可能是大周。”
元鐵山很嚴肅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深沉問道:“這個主意是你自己的想法,還是你背後有高人指點。”
元正平靜道:“是我自己的想法,這也是你我之間早晚都要麵對的事情,我是庶子,想要逆改命,除了舉兵造反,沒有其餘的辦法了。”
“主流如果不認可我,那我就征服整個主流。”
“也許在以前,我沒有這樣的勇氣,在父王這裏出這樣的話來,可是兩次戰役之後,我的麾下也死了不少人,那都是我的心血,如今,我也是為人主上的存在。”
“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辜負了信任我的人。”
“父王也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違背了大魏的君王社稷。”
“拿下靈州之後,我可能還要死掉不少將士們,甚至有些和我相交頗好的某些將軍們,也要死在戰場上。”
“慈不掌兵,義不掌財,自古如是。”
“語氣婆婆媽媽的,磨嘰個沒完沒了,還不如一開始,就來一個利索的。”
這也是鬼穀子,對元正最深沉的教誨之一。
父子兩人的立場不同,從現在就已經開始了。
元鐵山苦笑了一聲,看著元正腰間的佩劍開花,道:“如今,你能夠拔出開花了嗎?”
元正意外道:“為何問我這個問題?”
元鐵山微笑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緣由,就是隨便問問。”
陳煜和元鐵山,此刻沉默不語,陳年舊事湧上心頭,既有歡喜,也有難受。
元正道:“當初師傅送給我木劍開花的時候,我不懂得其中的深意,可是現在,我大概也猜測到了,父王和師傅之間的關係了,應該就是老丈人和女婿之間的關係吧。”
“我如果猜測的不錯,開花,應該是我娘親,生前的佩劍。”
“對否?”
元正的眼眶有些紅潤,兩行清淚流淌而出。
作為一個兒子,從來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娘親,也是一件頗為遺憾的事情。
在元正的想象之中,自己的娘親,差不多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吧。
以元正對父王的了解,估計娘親若是不好看的話,父王也不會在意娘親。
這是男人的通病,元正也有這樣的毛病。
元鐵山的鼻子發酸,心情極為難受。
陳煜和寄建功離開了此間,父子兩人的事情,還是讓父子兩人去麵對吧。
待得陳煜和寄建功走了之後,元鐵山還是哭了出來,讓一個境高手哭出來,也是這世上最難的事情之一。
元鐵山道:“是,果然什麼事情都瞞不住你啊。”
元正輕聲問道:“你和我的娘親,究竟是怎麼認識的,我的娘親,又是因何緣故,而死去的。”
陳年往事,就要是翻閱看過的書本,再一次翻閱的時候,心情難免有些微恙。
元鐵山深呼吸了一口氣道:“我認識你母親的時候,我也不是什麼武王元鐵山,隻是一個在軍旅之中,剛剛得誌的將軍。”
“那一年,是在大周之地的邊境上。”
“你的母親,劍道修為又成,打算出來闖蕩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