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者,陛下這是成心讓我們元家人,自相殘殺。”
“其中分寸,都隻在毫厘之差,此事真的需要父王指點迷津。”
元鐵山也沒有皺眉,落下最後一子後,元鐵山破荒的贏了陳煜,而且還是大獲全勝。
陳煜擊節讚賞道:“王爺好手藝啊。”
元鐵山起身,淡然一笑道:“你三弟那裏,有你三弟的主意,我不管你,自然也不會管你的三弟,你三弟在外立事已久,許多事情,比你還要熟稔。”
“他是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畢竟,他走的是和妖族為伍的路子。”
“而你,隻是和自己人互相殘殺,勾心鬥角罷了。”
“兩者之間,井水不犯河水。”
“對了,謝華此子,有鴻鵠之誌,切莫輕敵大意。”
“就像是玄風親王一樣,猜測到了龐宗在前方給他布置下了重重陷阱,故意按兵不動,玄風能耗得起,龐宗可就耗不起了。”
“此次,你就好比玄風,而謝華就好比龐宗,時間一長,所有人的猙獰麵孔,你自然就看清了。”
這會兒,香閣的管家劉瑾榮來到了此間,對著屋子裏的人使了一個萬福,柔和道:“稟告王爺,王妃叫世子殿下過去一敘。”
元鐵山點了點頭,當母親的人,總是記掛自己的兒子。
香閣裏,秋華王妃下廚,做了一桌子的菜肴,葷素搭配,更有一盆上好的甲魚湯,是用來補身子的。
蛇羹,燕窩這些,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大老遠的,香味飄散開來,比院子裏剛剛發芽的青蘿花還要香。
元麟和薑靈已經坐在了桌子上,顏夏語給秋華王妃打下手,就剩最後一個菜了。
元青來了之後,自然而然的坐在了元麟的對麵,元麟近日以來,倒是喜笑顏開,整日和薑靈遊山玩水,領略瀚州的風土人情,對月當歌,仰訴情懷萬千。
這樣的瀟灑日子,元青心中羨慕,卻也不會去嚐試擁有。
秋華王妃和顏夏語將最後一盤菜端上來之後,劉瑾榮才打開了花酒。
酒香和菜香花香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才是香閣的真諦之所在。
秋華王妃坐在主位上,給元青夾了一大塊肉,溫柔道:“去了江南以後,可要經常給母妃寫信啊,可不要被那裏的南方姑娘給迷昏了頭。”
元青微笑道:“怎麼會呢,正經事都還忙不過來呢,哪裏有功夫去沾花惹草。”
去了江南以後,不出意外,就是武王世子總管江南的騎軍與步軍,名義上還是一個大元帥呢。
實際上,江南的騎軍和步軍,真的不敢恭維,水戰下第一,陸戰不墊底了,也差不多了。
秋華王妃也深知,當今陛下是成心讓世子和武王分開,到時候戰況惡劣到一定程度,元青就要硬著頭皮,率領江南的大軍,和大秦鐵騎正麵攖鋒了,結果如何,心知肚明,必敗無疑。
元青哪怕是稷下學宮的高徒,可是能在軍伍之中混個一官半職的人,哪一個不是本事過硬的人?
品了一口花酒,其實元麟和元青都不喜歡喝花酒,或者,根本不喜歡喝酒。
隻是偶爾興致來了的時候,才會去喝上幾杯。
秋華王妃語重心長的道:“青兒去了江南,估計麟兒的瀟灑日子,也過不了多長時間了,不過麟兒暫時沒有官身,陛下那裏也調動不開,可你的父王,絕對不會讓麟兒閑著的。”
元麟一臉無辜的樣子,笑道:“其實沙場作戰,我也是可以的,隻不過沒有我上手的機會罷了。”
元青淡然一笑道:“別這話,估計你連三弟都比不過。”
提起元正,秋華王妃的臉色一切如常,這個武王庶子,從到大都沒有叫過秋華王妃一聲娘親,這個人突然走了以後,秋華王妃心裏反而覺得不習慣。
因為元正在武王府的時候,才是武王府最熱鬧的時候,哪怕那些熱鬧,大多數都是笑話。
元麟也沒有反駁,對於元麟來,在武王府裏的位置非常的尷尬。
世子一位落在大哥身上以後,元麟也不用硬著頭皮上戰場了,可單方麵的作為一個劍客,行走江湖,也不合適,誰讓他是元鐵山的兒子呢。
上戰場,那是早晚的事情。
凡事有大哥和父王在前麵頂著,還有一個三弟,在背地裏興風作浪,元麟更像是一個富貴閑人。
以將軍的身份,出現在戰場上,元麟也不合適,因為他的劍為子午,不是大型殺器,真的不適合衝鋒陷陣。
沙場作戰和江湖上的捉對廝殺,是不一樣的。
秋華王妃道:“齊冠洲此人,可要心了,當初他想著如何抱上你的大腿,現在,抱上了陛下的大腿,單論統兵作戰的才華,齊冠洲不弱於龐宗,甚至比龐宗還要略強一線,隻是機會沒有龐宗好,根基也沒有龐宗那麼深。”
“你一個人,麵對的是江南世族,還有齊冠洲這個居心叵測的自己人,可要心謹慎啊。”
到這裏,秋華王妃是真的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