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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正道:“什麼?”

燕北徐徐道:“上下五千人,其中有三千人,才是青壯主力,餘下的兩千人,都是一些家眷。”

“去了江南之後,你要保證我們每個人都有飯吃,都有事情做,而且,你還要保證,我們鐵血門上下,還得保留鐵血門這個名號,不算是雲端之巔的成員,得把雲端之巔和鐵血門區分開來。”

“換言之,我們和你是互相利用的關係,而不是上下屬的關係。”

“你可以吩咐我們去做任何事,但是不能剝奪我的權力。”

“鐵血門雖然不行,但是該有的氣節,還是有的。”

元正一聽這話,直接樂嗬了:“聽你這意思,青樓裏都吃霸王餐了,沒錢還賬,還有氣節了。”

燕北的臉色黑的跟鍋底一樣,拍了拍胸口道:“你同意的話,我們就走,你若是不容易的話,大不了苦一段歲月,我們也絕對不會讓鐵血門丟失了傳承。”

“既要有我們的安生避禍之地,也得給我們發放餉銀,也不能讓我們鐵血門改了名號。”

燕北是個很精明的紈絝子弟,有些話,還是提前清楚比較好。

元正道:“這些都不是問題,我也不想要看到一個本來應該壯大起來的江湖門派,斷絕了傳承。”

“但我的條件你能答應嗎?”

燕北道:“你先是什麼條件。”

元正又氣又笑道:“你們鑄造的兵刃,一定要和正式軍旅的兵刃質量上不分上下,若是能夠超越精兵悍將的家夥事兒,自然更好。”

“二者,江南那裏的條件比較辛苦,還要熔煉鐵礦,辛苦活兒很多。”

“並且,短時間裏麵,你也別想著去青樓裏,如今到處都是諜子,為人處世,低調一些,方為上上之選。”

燕北一拍胸脯保證道:“這個你放心,我們鐵血門要是沒有過硬的手藝,也不敢給你提這麼多的條件,隻要材料經費足夠,我能保證,鑄造出來的每一個兵器,都不會弱於正式的官造兵器,反正到時候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實話,我們接的活兒,銀子給的太少了,大多數情況下,鑄造的兵器,隻能是不好不壞,麵子上過得去的那種,銀子到位,質量絕對到位。”

這話的有些混賬,元正卻也知道這是實話。

鐵血門的曆史雖然沒有鑄劍閣那麼悠久,雖然也不曾像鑄劍閣一樣那麼的輝煌過。

但有一點不可否認,沒有過硬的手藝,也絕對不會發展到五千之眾的。

元正道:“好,你在青樓那裏欠下了多少銀子?”

燕北尷尬的應道:“沒多少,也就五百兩黃金。”

元正嗬嗬一笑道:“這個數目,對於現在的你來,把命給你要了,估計你也拿不出來啊。”

二話不,便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銀票,上麵的數額是黃金千兩。

燕北拿過來仔細看了看,豎起了大拇指道:“兄弟啊,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豪爽大氣。”

元正自豪的笑道:“開玩笑,去青樓不大氣的話,那些個姐姐們怎麼會拿出自己的真本事呢?”

燕北連連點頭道:“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元正隻能等待,燕北要去青樓裏還清了賬,才能回來帶著他去鐵血門裏拜訪他的父親大人。

來來回回,一個時辰過後,燕北又回來了。

看其腳跟虛浮,眼神略有些渙散,元正就知道燕北在青樓裏都幹了一些什麼好事。

燕北道:“跟我上山吧。”

元正心裏一沉,這一次上山,若是一切順利的話,基本上就能解決掉常幫裏的兵刃稀缺的難處了。

夜色裏的鐵門山,輪廓清晰,此起彼伏,登山台階,有些地方已經出現了缺口,道路也不算悠長,半個時辰而已,就進入了鐵血門裏。

周圍的建築,一切從簡,除卻主門那裏有一座像那麼一回事的三層樓之外,其餘地方,要麼就是土房子,要麼就是露的帳篷,總之,介於破敗和正常之間。

主房裏,有一位約莫四十餘歲的中年男子,穿著一身粗布麻衣,身材魁梧,肌肉發達,頭發上還有一層鐵灰,古銅色的皮膚,粗糙的老手。

怎麼看,都像是一個生活不如意的中年男子,可眸子,卻是炯炯有神。

燕行看到兒子這麼快就回來了,心裏咯噔了一下,莫非青樓裏的破事兒已經鬧大了。

這也是最近讓燕行惆悵不已的事情,銀子那是硬通貨,沒有的話,一文錢可以難倒英雄漢,五百兩黃金,燕行其實拿得出來,可若是全部拿出來的話,不久之後,鐵血門上下基本上也就斷了口糧。

借錢的話,燕行的人脈雖然可以,可燕行不是一個喜歡去借錢的人。

人情總得慢慢還,剛好又到了兵荒馬亂的年月裏,對於真金白銀這種東西,是一個人,都看守的比較嚴謹。

燕行聲音低沉的問道:“莫非你的事情不妥當?”

燕北道:“事情解決了,可是還有另外一件事。”

燕行狐疑的看了一眼兒子,兒子的表情胸有成竹,還有解決掉事情之後的嘚瑟之感,應該不是個什麼壞事情。

問道:“什麼事情,能讓你今晚上就從青樓裏回來了?”

燕北很正經的道:“父親可曾記得我,我跟你過的元正,他現在來了,有意招攬我們鐵血門,該的,我都已經過了,這一會兒,他就在門外。”

燕行腦袋瓜子嗡了一下,剛準備大聲嗬斥自己的兒子,可想了想算了。

元正出現在這裏,距離元鐵山也不是很遠,也不會出多大的事情。

然後擠出一抹柔和的微笑,道:“此事當真?”

燕北道:“千真萬確。”

旋即,父子兩人走出了主房,外麵是露的,燭火在茶桌上搖搖曳曳,元正幾人便在這裏等著燕行出來。

親眼見識到元正之後,燕行反而有些拘謹,道:“見過公子。”

元正也是第一次看到燕北的父親,有點像是不講究的武將,稍微打扮一下,也還像是個體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