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正不信邪,問道:“你這裏開不出方子,那就明別人那裏可以開出方子?”
大夫搖頭道:“不是,我這裏開不出方子,大概底下的大夫都開不出方子了,你可不要以為我是一個軍醫,其實我家祖上都是治病救人的,我也掌握了許多祖傳秘法,可惜救不了這個姑娘的性命。”
郭喜軍在一旁道:“這是真的,治病救人,是老秦最有把握的事情,也是最引以為傲的事情。”
元正道:“難道就真的沒有其餘的辦法了?”
秦大夫忽然間想到了一些事,道:“龍血應該可以,騰蛇之血應該也可以,隻是,這都是地奇珍,尋常人能夠見到,就已經不錯了,更別拿來治病救人了。”
慕雲的心一如既往的平靜,打算過一段日子,就去找一個風水還算是不錯的地方,結束自己的青春年華,反正也沒有未來可言了。
元正喜出望外道:“既然是這樣啊,那就有辦法了。”
此話一出,西蜀雙壁齊刷刷的看著元正。
秦廣魯不信邪的道:“據我所知,你的確是不缺銀子,可我就不相信,你還有龍血,還有騰蛇之血?”
元正笑道:“龍血倒是沒有,不過騰蛇之血,還是有的。”
慕雲驚疑不定的看著元正,此話在慕雲的心裏,如驚雷炸響。
元正的掌心中,浮現出一滴騰蛇精血,約莫指甲蓋大,深紅淺綠,五光十色,靈性十足。
開口道:“如今騰蛇精血已經有了,應該怎麼治病救人?”
秦大夫有些無奈的道:“很簡單,給她飲下騰蛇精血,然後打開丹田,體內的蛇毒,也將會化作真元,也會對這個姑娘好生洗精伐髓一般,她現在是感境修為,不過很快就會到達象境的。”
元正哦了一聲,然後對著慕雲道:“放心,這是大夫的話。”
慕雲點了點頭,有些懵,有些時候,巧合總是來得那麼突然。
然後,元正強勢破開了慕雲氣海穴與丹田的封印,在蛇毒即將發作的刹那,慕雲喝下了這滴來之不易的騰蛇精血。
不用元正提醒,慕雲自己就進入了運功打坐的階段。
身上,浮現出一絲絲的黑色霧氣,都是死寂之氣。
差不多需要三個時辰,慕雲才能緩過來。
三人沒有打擾,將這個屋子讓給了慕雲,扛把子萬裏煙雲照則守在門外護法。
偏房裏,元正這才問道:“如今是怎麼個情況?”
郭喜軍將鍾南這一段日子的所作所為了一個大概,元正的心裏可以是七上八下的。
又是去大夏搞鹽鐵之利,又是藥材生意,又是珍珠生意,大有遍地開花的趨勢,常幫來到江南之後,在鍾南的接管之下,這麼快,就步入正軌,且有了蒸蒸日上的趨勢。
秦廣魯由衷的讚賞道:“鬼,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機緣造化,騰蛇之血也有,也認識了如此才華橫溢的讀書人,鍾南看似樸素,實際上是一個非常講究的人,在我和老郭的威逼利誘之下,總算是穿上了一身還算是得體的錦衣,他原來的青衫,也洗的幹幹淨淨,沒有舍得扔掉,而是存放在了自己的衣櫃裏。”
“我和老郭四處搜尋,找到了一柄還算是不錯的劍。”
“名曰“狼”可鍾南那個夥子,無論怎樣,都不會扔掉自己那柄劣質的鐵劍,我們也沒辦法,總覺得,是我們的主事人,佩一柄鐵劍,不是那麼的體麵。”
元正微笑道:“那柄鐵劍,可是很有名氣的,雖然現在沒有名氣,可以後會有名氣的,他一直都在養劍,以自己的真元意念養劍,興許在過個三五年光景,那柄劣質的鐵劍,也會成為削鐵如泥的劍,再過個十來年,那柄劍,興許就成了名揚下的神兵利器。”
“這個和鍾南所修行的劍道,有著很大的關係。”
秦廣魯和郭喜軍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越來越難懂了。
“對了,鍾南平日裏一直都在書房,不喜歡別人去突然間打擾他,你若是想要拜見鍾南的話,等他忙活完了,再去吧。”郭喜軍提醒道。
文人有文人的脾性和講究,元正並不意外,隻是沒有想到,這麼快的時間,鍾南便已經如此的深得人心了。
元正好奇問道:“對了,花椒與茴香呢,怎麼不在?”
秦廣魯道:“你的兩個劍侍,也找了一個地方閉關去了,大概什麼時候出關我們不知道。”
元正的心裏咯噔了一下,花椒與茴香閉關,這件事非同可啊。
她們本身就有著化境修為,這一次閉關之後,不是化境巔峰,就是心境。
到了心境,那就是嶄新的與地了,舉手投足間,便可攝人心魄。
也沒辦法,誰讓花椒與茴香從都在鬼穀門庭裏修行呢,要是元正從也都在鬼穀門徒裏修行的話,興許現在,都已經到達了心境。
本來還指望兩個姐姐給自己煮飯吃的,如今看來,沒什麼指望了,隻能吃一些,尋常廚子的手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