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南和蕭子珍還在這裏,鍾南正在奮筆疾書,站在書法的角度上來看,其實元正根本看不出來,鍾南到底都寫了一些什麼,不過元正可以理解,一個雲遊四海過後的人,書法也不是一般人可以看明白的。
元正道:“我放棄了無憂藥鋪,因為無憂藥鋪自己的事情,都還是一籮筐呢。”
鍾南道:“嗯,除了去大周之外,也必須在大夏那裏分一杯羹,興許還有其餘的辦法。”
元正道:“什麼樣的辦法?”
鍾南道:“從一個國度,到另外一個國度去做生意,當地的郡守官員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
元正玩味笑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去找青山郡守?”
鍾南道:“青山郡守,倒也沒有那個必要,青山郡的紈絝子弟那麼多,隨意抓出來一個,好生敲打一番,什麼話也都問出來了。”
“商河掙了一百兩銀子,其中五十兩,應該在合夥人那裏,剩餘的五十兩,商河隻能拿二十兩,賦稅一方麵,給地方官員的大點又是一方麵,若是商河不給青山郡的官場上多多孝敬,別是去大夏做生意了,能不能走出青山郡,都還是兩呢。”
“羊毛出在羊身上,這個道理,什麼時候都不會改變的。”
元正想起了被自己放走的牛保,那個胖乎乎的紈絝子弟,應該是掌握著許多人不曾掌握的機密要事。
隻是讓元正哭笑不得的地方在於,自己什麼時候,要從紈絝子弟的身上想辦法了。
常幫還沒有完全到達江南,等三萬之眾徹底來了之後,若是空閑在江南之地,那樣的話,對於元正的家底兒,將會是一個非常嚴酷的考驗。
實話,若非風嶺山脈裏的鹽鐵之利支撐著元正,這會兒的元正,便已經覺得如芒在背了。
元正繼續問道:“可還有其餘的辦法?”
鍾南道:“這個底下,雖然看上去遍地都是黃金,可一個蘿卜一個坑,想要虎口拔牙,姑且不結果如何,起碼準備功夫也是相當漫長的。”
“江南的魚米之利,也可以插手,可江南的魚米之利,影響到了大魏國庫的充盈與否,稍微有點變動,廟堂之上,便會有所察覺。”
“大秦與大魏都是是非之地,想要悶聲不響的發大財,就不能在是非之地裏搞事情。”
每當聽過鍾南的道理之後,元正都會覺得醍醐灌頂,甚至隱約之間,覺得自己很久沒有進展的諸侯劍,都更進一步了。
元正忽然間道:“其實我最近是打算閉關來著的,結果遇到了你。”
“我想要找一個風水寶地閉關,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要將在江南的所有事情,全部交給你來打理。”
鍾南一切如常道:“你就那麼信任我,不覺得我隻是一個紙上談兵的人嗎?”
元正道:“管他呢,反正路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