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參與,也要做到心裏有數。
便是如此,長此以往下來,寄建功對於武道一途的執著之心依然在,那一份赤子之心還未泯滅,可他,已經不是當初的少年了。
書人也好,還是世俗百姓也罷,他們都很喜歡少年。
因為有些事,真的隻有當初的少年才可以做到。
抵達境,他是沒有辦法抵達的。
也許會有,除非是成名已久的境高手,願意屈尊降貴,來指點寄建功,可寄建功能不能有這樣的造化,真的是很難。
元鐵山可以進入境,無外乎兩點。
第一點《先罡氣》的修行,使得元鐵山走上了至剛至陽的道路,年輕的時候,憑借著一口氣,在戰場是上廝殺,養成了一股純粹的陽剛的煞氣,與自身的先罡氣相互融合,築下了無敵根基。
第二點,昔年獨孤信也是多多指點過元鐵山,使得元鐵山在武道一途上,少走了許多的彎路。
沒有這兩點,元鐵山也無法進入境,便是有了這兩點,元鐵山也是人到中年以後,才慢慢開悟,慢慢的,進入了境。
元鐵山拍了拍寄建功的肩膀,柔和道:“你也不必著急,有些事,是無法著急的,再了,就算入不了境,那又能如何,你是武將,是要在戰場上殺敵建功的猛將,戰場對壘,和江湖上的捉對廝殺,終歸是不一樣的。”
“你也別看我進入了境,你我二人,若是真的捉對廝殺一場,我也沒有把握能將你勝了。”
寄建功哈哈大笑,看似有一股江湖氣,實則那是一份樸素的人情世故。
笑道:“鐵山哥哥真是笑了,武道修為,一步一重,這個樸素的道理我還是很懂的,你我之間別是捉對廝殺了,幾遍你站在那裏,任由我狂功猛進,我也無法破了你的罡氣。”
元鐵山有些惆悵的道:“興許,得了那一頭虎兕之後,你會有許多的感悟。”
“不過我更加擔憂的是,我的正兒,日後能不能進入境。”
寄建功在一旁直言不諱道:“老三進入境,估計也是早晚的事情,也獨孤前輩親自指點迷津,再加上老三本身的悟性極為不俗,不會出什麼岔子的。”
元鐵山卻言道:“正兒走的路,和我們當年走的路不一樣,他已經為人主上了,為人主上之後,難免會陷入權眼之中,無法跳脫出來,也不知曉,正兒是否迷戀權力,若是一時間真的陷入了進去,估計就入不了境。”
“再加上正兒早年間,風流放縱,雖沒有將自己的身子骨給搞垮了,可終歸對於修行武道的人而言,不是什麼好事,也怪我,當年也不知道正兒偷偷摸摸的上了道,任由他胡亂的去搞女人。”
寄建功實話實道:“要是這樣的話,就要看老三能不能走出自己心中的畫地為牢了。”
元鐵山從皇城回來之後,心裏一直無法保持平靜。
可他沒有辦法去跟別人訴,包括陳煜和寄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