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正出來了,張仁跪在河邊上。
“那些個家眷,應當是你或者你兄弟的家眷,我不在意水雲舟之前都做了一些什麼事情,往後,你就是水雲舟的主人了。”元正道。
張仁一臉悲苦之色。
他心裏難受,看門多年,終歸還是被人破門而入了。
象境巔峰,在那個少年人麵前,不堪一擊。
身為武夫,張仁從未覺得如此的落魄過。
“為什麼是我?”張仁壓低聲音問道。
“你的品相不錯,明知不敵,還是敢出來一戰,成為水雲舟的主人,以你的才華本事,應該也不會出現太大的亂子,若是你同意的話,我饒你不死,若是你不同意的話,我就將你大卸八塊,把你的屍體,分食給那些丟了孩子的父母們。”元正徐徐道。
那些肮髒事,張仁心裏知道,但他沒有參與過,是庭院裏的那一對老人自幼收養自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他無法指責自己的父母,除了看門,就是服從。
張仁道:“你還是殺了我吧,我早已心如死灰。”
元正好奇問道:“此話當真?”
張仁道:“當真!”
良心覺得很痛的時候,想死也是必然的。
元正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一記手刀,將張仁的頭顱斬掉,也沒有將他大卸八塊,而是將他的屍體,扔向了深水之中,他在水裏發了不少財,也是時候反哺一些回去了。
三日後……
水雲舟被強勢征服,老舊勢力被就地正法,李塵和梁武都是劊子手,也都沒有成為水雲舟新的主人。
拜月山莊一封書信,安撫了靈州境內的某位郡守大人。
這件事在江湖上沒有掀起軒然大波,反倒是令江湖平靜了不少。
也讓元正在水路上有了一雙不算多麼明亮的眼睛,這一雙眼睛,可以幫助自己找到鐵鉤的據點,也能提前獲知一些情報。
利益的分配隻要是合理的,那麼根基就不會動亂。
至於可以讓根基動亂的存在,早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常幫大院裏。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那個鬼竟然和拜月山莊有了橫向關係,更是雷霆出手,解決掉了水雲舟,水雲舟固然十惡不赦,可多少還是有些用處的,原本還打算將水雲舟收入麾下呢。”
“現在倒好,不僅僅是水雲舟,就連其餘二三流的江湖幫派,那個鬼也開始下手了,這還真的是當初所的一統江湖啊。”
秦廣魯大眼瞪眼的看著手中的棋子,還真的不知道下一步棋應該怎麼走了。
那個鬼,總是能夠讓西蜀雙壁有力氣使不出來。
想要成心背一個黑鍋,沒有背上,現在那個鬼算是走到了常幫的對立麵,秦廣魯非常的為難,因為他對那個鬼還是挺看重的,雖然是庶子,可比所謂的嫡子要順眼的多了。
郭喜軍淡淡然道:“元鐵山如此的放縱自己的兒子,想來背後也有著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神仙打架,把我們牽扯到了裏麵,局勢不妙啊!”
秦廣魯當然知道局勢不妙,那個鬼手上的資源若是和拜月山莊合並在了一起,別對於常幫了,對於靈州境內的官員,都是大大的局勢不妙。
常幫好不容易放開了手腳,可在接下來的日子注定會是礙手礙腳的,怎麼做,都不妥當。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倒要看看,那個鬼到了最後能折騰出一些什麼事情來。”秦廣魯嗬嗬笑道。
年輕人,總是能夠幹出讓上了年紀的人看不懂的事情。
……
拜月山莊裏,呂安如願以償的成為了一個賬房先生。
很多事隻有做過了以後才知道,不是那麼的簡單。
起初的時候,呂安覺得自己的才華當一個賬房先生,是十拿九穩的,不會出現任何的差錯,也不會太辛苦自己的。
可真的成了一個賬房先生,他才發現,自己的才華能力,也僅僅是能夠勉強的維持現狀。
錢袋子倒是隨著日子的逝去一的充裕了起來,可操的心也漸漸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