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兩旁,有鮮花,也有野草,潮氣很重,草叢裏麵,還有著暗中蟄伏的毒蛇。
元正不願意招惹,隻要它們不招惹自己就好。
騎馬走了約莫半刻,便和那一隊人馬不期而遇。
對方都是駕馬而來,最中間的那位是一位錦衣公子哥,坐騎不凡,是一頭龍馬,雪白如玉,四個馬蹄上,燃燒著火焰,火焰沒有冒過腿,也沒有焚燒地麵上的一草一木。
至於其餘的人,都騎著甲等戰馬,身著統一的黑色鐵甲,各個英姿颯爽,鐵甲森森。
年輕的錦衣公子停了下來,他看上去差不多有二十五歲左右,一席黑色錦衣,沒有佩玉,手腕出有著護鎧,肩膀亦有肩甲。
都是頗為珍貴的黑金之銅鍛造而成。
看這架勢,應該是帶著人馬,來到這山野之間,獵殺妖獸了。
鐵函看著駕馬而來的元正,特異在他腰間多看了一眼鬥鬼。
輕挑道:“能在這裏遇見,想來我們也是幹同樣事情的人,也算是同道中人,我看上了你那柄沒有劍鞘的劍,開個價錢吧。”
鐵函沒有修行劍道,可他喜歡收集自己認為還算不錯的劍。
江湖上, 你可以問別人要銀子,行個方便,或是讓開一條路,都是無傷大雅的事情。
可直接要人家吃飯的家夥,就有些不可理喻了,明擺著是要撕破臉的架勢。
這一隊人馬有九個人,算上騎著馬的鐵函,有十個人。
有點像是軍伍之中的人,可又不是那麼像,也許是一個不走尋常路的世家子弟,也許是一個底蘊雄厚的江湖門派裏的少主。
元正隨和應道:“我這柄劍,雖然沒有劍鞘,卻也不會輕易易主的。”
鐵函樂嗬嗬一笑道:“我若是非要呢,大秦的律法雖然嚴苛,可這裏是山野之間,殺了人,就白殺了,就算官府來了,也是毫無辦法,還希望兄弟你給點麵子,我很喜歡你這柄劍,也願意給你一筆你滿意的銀子。”
江湖上,窮酸到把自己的佩劍都賣了的劍客,的確有,但是很少。
大多數劍客,都將自己的佩劍視作了性命,尤其是執迷於劍道之中的人,就算是一柄木劍,心裏也會認為,那是一柄絕世之劍,隻能握在自己的手上。
元正溫和應道:“這話得是不錯,我雖然不是很有家底兒,可也不至於賣掉自己的佩劍。”
鐵函卻道:“我也不是喜歡人多欺負人少的混賬,這樣,你我比試一場,若是你贏了,我依然給你一筆銀子,若是你輸了,就將你的劍給我,我會給你三倍銀子。”
這是頭一次,有人對自己的鬥鬼這麼感興趣。
也不知曉鐵函就算得到了鬥鬼,能不能承受得起鬥鬼的煞氣。
元正道:“也算是爽快,那請賜教吧。”
鐵函伸出手,身邊一位侍從,奉上了一杆三叉戟,杆子是黑金之銅鍛造而成,三叉戟身則是有深海之中的大鯨之獨角鑄造而成。
就兵器而言,鐵函的兵器,也算是多數武將的終極夢想了。
元正下馬,鐵函下馬。
不急不緩的拔出了腰間鬥鬼,鐵函直勾勾的看著,緊握住了自己的三叉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