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儀淡淡笑道:“公子不必聚氣成刃,也可讓你的坐騎放鬆警惕,若是我成心想要公子的性命,也不是多難的事情。”
言語間,透出一道威壓,覆蓋方圓十裏,宇變色,周圍的樹木半低頭,氣勢之強,讓元正目瞪口呆。
最起碼也在化境,算是一方武道巨擘了,這樣的人,想要殺了元正絕非難事。
元正也隻好放鬆了警惕,摸了摸扛把子的龍角。
“不知道閣下意外的地方是什麼?”元正問道。
這樣的一個人,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裏的,也許這個人本來就知道此地有著古怪,所以特意前來。
蘇儀依舊和顏悅色道:“這兩道劍意,是我兩位大我很多的師兄留在此地,他們昔年因為政見不合,立場相對,在這裏有過生死一戰,故此留下了這劍意。”
“經年不散,也曾有人來到此地感悟,不過那些人的下場,聽師傅都已經死了。”
“若非公子手中那奇怪的木劍,恐怕公子現在也是一個死人了。”
這話的不假。
元正也不是一個瞎子,自然能看出這裏的劍意,比起悟劍崖的劍意,不知曉強勢了多少,純粹了多少。
經年不散,隨著歲月流逝,這裏的劍意削弱了很多,真不知道正處於巔峰的時候,這裏的劍意是何等的強大,堪稱走到了劍道的極致。
兩道劍意,都是大道至簡,所向無敵的劍意。
元正冒出了一身冷汗,很清楚眼前的人,是上人。
“讓前輩見笑了。”元正老實的雙手作揖道。
蘇儀淡笑道:“倒也談不上前輩,因為讓我最為意外的,不僅僅是這樣。”
元正驚了一下,忍不住想到這人是不是對自己手中木劍起了歹心,有殺人越貨的心思。
卻依舊柔和問道:“還請前輩明示?”
蘇儀走到近前,看了看那嶙峋的孤峰,正色道:“修行劍道,唯有我們鬼穀一派的劍道最難修行,修行了橫劍術,就無法修行縱劍術,反之亦然。”
“你的木劍即便可以承受這裏的劍意,想來也隻能承受一種,或是縱劍意,或是橫劍意,可你手中木劍竟然將兩種水火不容的劍意全盤接受了。”
“如此神跡,怎能讓我不意外。”
元正額頭冒出了冷汗,鬼穀的名頭,下皆知。
四國風雲,下蒼生,和鬼穀之間,均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大魏,大秦,大周,大夏四足鼎立,那也是因為這四個國家曾經有鬼穀門徒拜入其中,施展經緯地的才華,才壯大了這四國。
在這四國之前的曆史裏,那真的是百國林立,各有千秋,永遠都是亂世。
經曆過四代鬼穀子門徒的聚攏之術,才讓當今下形成四足鼎立之勢。
元正好奇問道:“這裏的劍意,莫非是子夜和卜桑兩位前輩聖賢留下來的?”
子夜昔年輔佐大周王朝,卜桑昔年輔佐大魏王朝。
大魏和大周的戰役,也因為這兩位前輩,持續了將近三百餘年。
後來也不知什麼緣由,這兩位鬼穀高徒,突然之間就銷聲匿跡了,原來是在這裏有了生死一戰。
蘇儀微微點頭道:“不錯,我那兩位師兄,都是經緯地之才,可惜啊,一山不容二虎。”
元正繼續問道:“既然如此,鬼穀前輩隻需要教導出一個徒弟,不就可以一統下,開啟盛世了嗎?”
蘇儀看著元正,神秘兮兮道:“話雖如此,可異數太多,九重上有神明窺探,大地之上,五行難聚,因緣際會之下,唯有兩個徒弟,才能破開那暮氣沉沉的仙人布局。”
“二者,若隻是教導出一位徒弟,恐怕縱劍術或是橫劍術,總有一樣會失傳的。”
聽到仙人布局這話,元正感覺心頭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