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的幾天,他好像每天都能看到易筱竹,這對於他來說,就像是久旱逢甘露。
原諒他實在找不到什麼好的形容詞了!
總是他這顆沙漠林的白楊,最近天天被易筱竹澆水,看到他的時候,她臉上總會有淺淺淡淡的笑容。
有一天顧深訓練完,水被周寧給搶走了,易筱竹還帶著兩個女兵過來,給他送了一瓶水。
操場上男生都在休息,顧深看著眼前握著水平的這隻白淨小手,眼睛瞪大的回不過神來。
老鴇周寧大叫了一聲,推了他一把,“我靠!小公主送水,你特麼還不接著?”
顧深被周寧打了兩三拳,才回過神來,他看著自己滿手心的汗,連忙在衣服上擦了擦,小心翼翼的去接易筱竹遞給他的水,說話的聲音還在顫抖,“謝謝……”
“哎!這天兒太熱了水不夠喝啊!謝了啊妹子!”周寧二話不說就把水給搶了,搶了就跑,還擰開要喝。
易筱竹哎了一聲,“這是給……”
她突然想起來,她隻知道他叫阿深,連他姓什麼都不知道呢。
易筱竹連忙追著那笑鬧的兩人過去,大聲喊著,“阿深,你還沒告訴我,你全名是什麼啊!”
顧深一個擒拿手將周寧撂倒,從他手裏搶了水,還沒來得及喝,就聽到她的聲音,他同樣還沒來得及回答,周寧這個老鴇就在他身下大聲呐喊,“顧深!顧大爺的顧,阿深的深!”
他這麼一喊,周圍的人全都跟著他起哄了起來,整個操場都響著操練口號似的句子:“顧深!顧大爺的顧,阿深的深!”
“顧深!顧大爺的顧!阿深的深!”
“筱竹,快走吧。”易筱竹的室友,彭媛上來拉了拉易筱竹,她是個臉蛋白淨,看起來文弱的姑娘,跟易筱竹關係是最好的,她還是第一次站在男生這麼多的地方,好像被這群兵痞子給包圍了似的,她拉著易筱竹連忙想跑。
易筱竹跟著她一起走了,倒不是害怕,或者逃開,而是她一直念著他的名字,“顧深,顧深……”
原來,他叫顧深。
她終於知道,一直關心她的人,叫什麼名字了。
炎炎夏日,這休息之間的歡樂,給枯燥無味的訓練平添了幾分樂趣,直到訓練結束,男人堆裏,都還在議論那十分鍾之間發生的趣事。
作為當事人之二,主導人之一,周寧勾著顧深的肩膀去食堂,一臉壞壞的姨母笑,“兄弟,人家姑娘都主動到這份兒上了,求婚示愛不來一發?”
“不來!她不會喜歡的!”顧深嚴詞拒絕,他想起之前白憂城回國跟易筱竹求婚,場麵鋪排的那麼大,易筱竹都直接拒絕了,他可不要學白憂城,一樣被拒絕!
而且,他比白憂城可差的遠了,易筱竹不拒絕他,才有鬼了呢!
“兄弟,你這是太不自信了!你也不想想,你那位小公主出身不錯吧,很豪門吧?”周寧吊兒郎當的咬著筷子,幫他分析。
顧深一邊吃一邊點頭,“非常好。”好到常人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