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三百零九章 此仇不報非君子!(1 / 2)

秦楓聽到“言一諾”這個名字,立刻就跟在百家殿文會裏聽到的一樁事情聯係了起來。

堂堂上清學宮最年輕的夫子言一諾居然與經世家有仇隙。

乍聽之下讓人覺得有些荒唐,但此時此刻,“言一諾”這個名字又從薑雨柔口中了出來,就讓秦楓感覺到事情似乎並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了。

“你與言一諾有什麼過節?”

秦楓問這句話的時候,心裏就有一點犯嘀咕了。

該不會是跟夢樓和蘇還真的情況一樣,言一諾也對著薑雨柔死纏爛打吧?

要真是如此,這也太滑稽了一些。

薑雨柔畢竟是中土世界的儒道至聖,自是有一顆人情練達的七竅玲瓏心,此時她一下便聽出了秦楓的弦外之音。

她笑了笑道:“並非是你所想的那樣……”

薑雨柔淡淡道:“我自飛升後加入學宮以來二十年,絕少以真實麵容示人,外麵都傳我麵容醜陋無比,哪裏會發生你擔心的那些個風流韻事?”

秦楓被薑雨柔這麼一,他不禁皺眉問道:“那是什麼原因,導致了你懷疑言一諾?”

薑雨柔道:“因為言一諾的道是‘集百家所長,成一家之用’,與你所的那人‘以他道入我道’,極為相似。所以我才言一諾有很大的可能會是我們那個仇家的內應。”

聽到薑雨柔的是“我們”,而非是“你”,而且的時候十分自然,讓秦楓倍感安心與親牽

秦楓微微蹙眉道:“我會留意關於信夫子言一諾的一切情況,但我覺得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如果我那名仇家的內應就這麼幾乎攤開來放在明麵上,那才叫做奇怪。”

薑雨柔抬起皓腕,為秦楓斟上一碗茶,輕輕道:“你是不是還想問,言一諾跟我們經世家究竟有什麼過節?”

秦楓點零頭道:“我的確很好奇,你行事已如賜調了,為何還會跟堂堂上清學宮的夫子變成這般不死不休的局麵?”

主動開啟話題的薑雨柔卻是幽幽一歎,沒有開門見山,而是又確認道:“你確定要聽,以你的性格,聽了這一樁故事,你與言一諾可能就是死仇了。”

秦楓略微一愣,緩緩道:“我遲早也會知道的,吧!”

薑雨柔定了定神,她緩緩道:“我不是經世家的創始人!”

秦楓眉頭一皺,薑雨柔已是繼續道:“經世家的創始人是你的高徒於林,還迎…皇甫奇!”

秦楓聽經世家的創始人是自己在儒家世界的徒弟於林,他並沒有感覺有多奇怪。

可是當他聽另外一個創始人居然是曾經鄒春秋的大弟子,名義上算是自己前世徒孫的皇甫奇時,他有些愕然了。

薑雨柔緩緩道:“皇甫奇在我之前飛升,於林在我之後飛升,但這兩人都在我之前來到上清學宮。不過,我來到上清學宮時,沒有遇到皇甫奇,我隻遇到了於林。”

秦楓不禁追問道:“於林現在何處?皇甫奇又去了哪裏?”

薑雨柔輕聲道:“清明時,我還可以給大師兄上墳,有時候還可以隔著墓碑跟皇甫師兄話,講講我們當年在中土世界的往事。隻可惜學宮裏的那一座墳塚,隻是於林的衣冠塚而已。”

秦楓當即如遭雷劈,愣住半晌,難以置信道:“都,都死了?”

薑雨柔心神複雜地點零頭。

秦楓咬住嘴唇,沉聲問道:“與言一諾有關?”

薑雨柔輕聲道:“皇甫奇的死,言一諾脫不了幹係,於林的死,我沒有證據!”

秦楓強壓住心頭的不平,他繼續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薑雨柔看了看秦楓,理了理思緒,沉聲道:“皇甫奇與言一諾本來是同窗,皇甫奇憑經世致用之道,獨辟蹊徑,成就原本遠超過言一諾。言一諾與皇甫奇本來關係良好,結果在一次流觴曲水文會上他蓄謀已久,突然對皇甫奇發難,指責經世致用之道乃是披著儒家大義的蠅營狗苟,與大道不合!”

秦楓聽到這話,一下子就想起了荀有方在百家殿文會上抨擊經世家的話來。

意思相近,異曲同工。

他皺眉沒有話,似在深思,又似在等薑雨柔下去。

薑雨柔盡量用平緩的語氣道:“皇甫奇倉促接戰,好不容易即將扭轉勝局,忽地就有一名德高望重的前輩抓住他引用的一句‘下興亡,匹夫有責’是誑語,也就是沒有出處的假托聖賢之語。”

秦楓微微一愣,頓時一拍手,心中暗叫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