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眼睛都冒著綠光的安欣把頭上的發髻都摘了下來,一頭如瀑般的青絲鋪散而下把個本來就餓了一天的臉襯的更小了,現在的她恨不得一口就把放在案板上的這塊生羊排給吃下肚子去,
“早知道就不該放那兩個人走,好歹給我們做一頓飯嘛。”
柳思意也是餓得不行,哪知道這麼大個廚房居然連一樣熟的東西都沒有,兩個人要是守著著廚房餓死了,那可真是要貽笑大方了,
她撩開廚房的門簾兒,看著外麵的兩個人還趴在桌子上昏睡著,心裏都已經開始有點後悔留下來了,不然現在說不定都已經到了青城,吃的飽飽的躺在安逸的懷裏了。
安欣看著柳思意的眼神就知道外麵的兩個家夥還沒有醒,哭喪著臉兒說道:“思意姐,我看我們等不到他們醒就已經餓死了。”
安欣和安逸一樣,從小就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富家千金和公子哥,哪裏有過親自下廚房的時候,
柳思意雖然沒有他倆生活那麼優越,但也是個江湖人,偌大的一座絳雲樓什麼時候能輪到她下廚?
所以這兩個姑娘居然沒有一個會做飯的。
柳思意纖手撫了撫已經抗議的十分厲害的五髒廟,提議道:“要不,我們去鎮上吃完了再回來吧?”
安欣卻朝著外麵指了指,問道:“那這倆人呢?總不能一起帶去吧?”
“把他們鎖這兒!就當是打烊了嘛,咱們這一天了也沒見有人從這兒過。”
安欣想了想,點點頭,“好吧,總歸記得給他們倆帶點兒回來就是了。”
兩個姑娘一拍即合,一前一後一黑一白轉身就要往廚房外麵走,哪知道一撩開這門簾,
“唰!”
眼看著一抹寒光就直直切了過來,
“鏘!”
走在前麵的柳思意幾乎在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拔起腰間的淩虛刃就跟那散著冷冷寒芒的寶劍碰在了一起,得虧是自己走在了這前麵,剛剛要是讓安欣走在前麵非讓這一劍要了命不可!
汙跡斑斑的門簾一下子被這兩把鋒利的兵刃切成了數片緩緩落地,裏麵的柳思意這才看清楚那寶劍的主人,竟然就是剛剛看的時候還趴在桌子上、公子哥對麵那名喚作阿晉的男子。
“鏘!”
阿晉手裏的寶劍竟也不是什麼凡品,跟這古物淩虛刃硬碰硬的拚了兩下居然絲毫不落下風,四散濺起的金屬火花在漆黑的酒館中清晰可見,
“哼!你們兩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幹的都是些個謀財害命的勾當!看劍!”
安欣看著這來勢洶洶的男子,知道他肯定是誤會了,剛想開口解釋,哪知道阿晉根本就沒打算聽,不由分說的就在此提起寶劍猛的劈砍了下來,
“鏘!”
柳思意也知道他們肯定是誤會了,所以接了他三劍相當於是沒還手,
“你誤會了,這店不是我們的,我們.......”
誰知道她話還沒說完,阿晉的第四劍就劈過來了。
饒是個泥人被這麼一通砍也冒出三分火氣,柳思意看這人不聽勸也是不耐煩,便有心沒有接這第四劍,
她手臂靈巧的往後一偏,把身後的安欣護住,然後側身躲過麵前的寒芒,再一個鬼魅般的身影遊到了阿晉的身後,手肘輕擊他的後心,
阿晉一時間重心調整不過來,被這輕輕的一點力道就催的往前踉蹌的幾步,直扶著那磚石的灶台才穩住了身形。
“你再胡來我可不客氣了!”
柳思意寒著臉看著那男子,慍聲嗔道。
阿晉知道柳思意這話不虛,剛才那一下如果她用的不是手肘而是她手裏把柄幽藍色的彎刀的話,可能自己已經命喪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