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強哦了一聲,掏出自己的支票本,開了一張十萬的支票。
陳啟東開的是港幣支票,牛強開的是美元支票。雖然數額都是十萬,但後者的實際價值卻是前者的十倍左右。
他把支票放進服務員端著的盤子裏,笑著道:“多謝韻兒姐帶來的聽覺盛宴,我們接下來要談點事情,就不再辛苦韻兒姐了,這是我的額外打賞,韻兒姐拿去給自己置辦點行頭吧。”
韻兒聽到這話站起身,穿過簾子走到牛強和陳啟東麵前,微微躬身行了個禮,道了聲謝才轉身離去。
等到她和服務員走出房門,牛強這才開口:“陳伯伯,不知您想跟我談點什麼事情?”
陳啟東歎了口氣:“還不是陳雨揚那個混賬,這家夥越來越不像話了,不僅想幹掉我,還想對你下手,真是混賬至極啊。”
陳雨揚花錢雇傭殺手去刺殺牛強,結果被牛強提前察覺。事情敗露後牛強直接給觀察者安排給他的保鏢打了電話,讓這些人去把陳雨揚處理掉。
此刻聽到這番話,牛強知道陳雨揚的圖謀也被陳啟東給察覺到了,不過聽陳啟東這意思,他似乎想讓自己放陳雨揚一馬。否則他要是想處理掉陳雨揚,根本沒必要把自己邀請到茶樓裏麵詳談,事後直接通知一下消息就行了。
牛強想到這裏輕聲道:“陳伯伯,我知道你的想法,陳雨揚畢竟是你的親侄兒,他要是出了什麼意外,你沒辦法跟你的弟弟交代,但恕我直言,陳雨揚這個人已經無可救藥了,留著他相當於留下一個定時炸彈,不定哪就會再次暴起傷人,這個還請你慎重考慮。”
陳啟東又歎了口氣:“道理我都懂,但我實在是沒辦法無視我兄弟的那副苦苦哀求,為了給陳雨揚求情,我兄弟和我弟妹在我麵前足足跪了兩個鍾頭,他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哀求我給老陳家留下一條根,我也是陳家的一份子,如果我把陳雨揚處理掉了,老陳家確實就徹底絕根了,如此一來我今後又有何麵目去見老陳家的列祖列宗啊?”
牛強輕輕嗯了一聲:“這確實也是一個大問題,不知陳伯伯準備如何處置陳雨揚?”
陳啟東聞言打著包票道:“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給陳雨揚害人的機會,前兩我已經把他送到精神病院去了,並且已經安排了專門的人手二十四時監管他,他現在別是害人,就連精神病院的大門都出不來,強,你覺得這樣處置妥當嗎?”
牛強扭頭看了看陳嬌嬌:“別的我倒不怎麼擔心,我隻擔心嬌嬌的安全,嬌嬌將來要接管啟東集團,這是陳雨揚跨越不過去的一道坎,隻要他還活著,他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如果他今後找到機會跑出來,傷害到了嬌嬌怎麼辦?”
牛強到這裏稍作停頓,然後接著道:“如果陳伯伯真的想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最好還是讓陳雨揚失去害人的能力,否則我心裏難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