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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死了,死的很冤,冤魂在往地府飄蕩的時候,忽然有個怪老頭攔在了他的冤魂麵前。

怪老頭嘿嘿一笑,露出一口焦黃的大黃牙,對李道的冤魂道:“子,想不想回去再活一次?”

李道渾渾噩噩的看著怪老頭,過了好一會之後才反應過來對方的是什麼,當即他的一雙鬼眼裏迸出駭人的幽光,森然回道:“想。”

“想”字一出口,李道瞬間感覺頭暈目眩,再之後便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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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感覺頭疼欲裂,掙紮著想起身卻又被一陣劇痛擊中,身子頓時一僵,好不容易提起的精神瞬間潰散,複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渾渾噩噩之時,一隻輕柔的手掌落在了李道的臉上,手掌很滑,動作很柔,李道忽然感覺全身的劇痛都好似因此減弱了許多。下意識的晃了晃頭,試圖讓自己更舒服一些,李道眼睛微睜,夢囈般道:“好像柔姨的手啊。”可惜隻了一句,便又昏睡過去。

朦朧間,細微的話聲在耳邊慢慢響起。

“道少爺剛剛好像醒了吧。”一個還略帶幾分稚氣的女孩聲音響起。

“沒有,他的身子還很熱,剛剛是在胡話。”另一個聲音很快響起,話人的聲音輕柔空靈,給人很舒服的感覺。

聽著耳邊的聲音,李道的眼珠又轉了起來,完全是下意識的想著:“好像柔姨的聲音啊。”

“嘻嘻,道少爺又開始胡話了。”

“聲點,先退下吧,少爺需要休息。”

話的聲音徹底淡了下去,李道的腦子卻開始慢慢變得清明。沒過多久,原本好似活死人一樣躺著的李道忽然“噌”的一聲從床上坐起,一臉茫然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居室,李道眉頭緊皺的自言自語道:“我怎麼會在這,這不是我在太初城時住過的居室嗎?”

“剛才那個聲音是真的響起過嗎?真的是柔姨在話?”

“那個姑娘的聲音也好耳熟,難道是柔姨的侍女環?”

“我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是劍傷?我明明是被亂棍打……”

想到這,李道悚然一驚,好像看到鬼一樣兩眼呆滯的看著前方,許久之後才喃喃道:“對啊,我明明被亂棍打死了,可是我為什麼還活著!?”

李道感覺自己額頭上全是冷汗,剛想伸手去擦,忽然間腦子裏卻閃過了一個人影,那是一個很奇怪的老頭,老頭的笑容十分猥瑣,笑的時候露出一口焦黃的大黃牙。他似乎在對自己著什麼,可李道又不知道他到底了什麼。

古怪老頭的印象一閃即逝,李道腦海中又驀地出現了許多印象深刻的畫麵。

柳媚低眉順眼的奉茶認錯,嚴威卑躬屈膝的跪地求饒。可是忽然畫麵一轉,又變成了自己身中劇毒癱倒在地,對麵站著的正是柳媚和嚴威那一對賤人,他們臉上滿滿的都是陰冷的笑意。畫麵又一轉,李道仿佛置身事外般看著自己被死死捆住,被人用精銅長棍狠狠的抽打著。

行刑者的手段十分高明,每一棍都痛及骨髓,每一棍都敲碎不止一塊骨頭,直到最後被對方一棍生生震碎了心髒,倒地時眼中的不甘與恥辱,好似九之上飛濺而下的瀑布也衝刷不淨。

“賤人!賤人!!”李道麵目猙獰的怒吼一聲,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腦海中浮現出的那些回憶太真實了,李道甚至現在還記得心髒被震碎時的劇痛和絕望。可現在的問題是,那些回憶全都好似刻在腦海裏一樣真實,但自己現在卻也一樣無比真實的活在這個世上。

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李道的腦子又開始混亂起來,可此時房門卻被推開,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四五的年輕婦人走了進來。當然,與其是年輕婦人,不如是一個年輕的姑娘,隻是她故意盤起的頭讓她生生顯得成熟了許多。

“柔姨?”看到推門而入的人,李道腦子“嗡”一聲好像要炸開一樣,看到最親近的人又出現在自己麵前,李道的眼眶竟都有些濕潤。

肖柔狐疑的看著眼眶微紅的李道,隨後笑著道:“都多大了還哭鼻子,讓別人知道了不知道要怎麼笑話你了。別委屈了,我已經把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訴家主了,欺負你的那幾個人都會受到懲戒的。”

“家主?家主會幫我撐腰?”李道撇撇嘴,剛想反駁幾句,卻忽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柔姨,是誰把我打傷的?”

“怎麼?想自己去報仇?告訴你啊李道,你可是答應過柔姨不對自家人動手的,都了這件事家主會處置了。”肖柔並未注意到李道的異樣,正板著俏臉準備訓斥李道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