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風千骨的千骨殿,大概教主也不曾去參拜過吧?”
千骨教主上前,冷笑道:“你的教主之位是傳位來的,不是自己憑實力搶來的,來路不正,還敢我們是蠅營狗苟之輩,不配得到尊崇。你有何值得尊崇之處?”
“不錯,你名不正言不順,有何顏麵來見我們,來見列祖列宗?”
“聖教的規矩你都不尊,更不尊我們這些列祖列宗,你年紀,豈不是欺師滅祖?”
“教主……”
……
“肅靜!”秦牧怒氣勃發,突然高喝一聲。
四周安靜下來。
秦牧哈哈大笑,衣袍向兩旁展開,朗聲道:“我弱冠繼承教主之位,我登基之時,教內民生凋敝,百廢待興,是前教主厲行留給我的一個爛攤子。在我掌教之後,改革利弊,與延康聯手,西驅佛門,重創道門,兩大聖地伏首。”
“我變法開道,拓教義,立學堂,創聖學宮,集下各門各派各宗的道法神通,為我教正名!”
“我創劍十八式,六合而立元神。”
“我教兒郎,而今雄踞東西十萬裏,幾百萬神通者,上至延康國師,下至民夫走卒,朝野之中,皆有我教中人!”
“我以七星境界的修為,做出如此事業!”
他目光環視一周,掃視魔教的曆代聖教主,冷笑道:“你們呢?”
“聖教在你們手中,淪為魔道,被稱作魔教,人人喊打,人人喊殺!”
“所謂聖人之道無異於百姓日用,你們卻將好好的聖人之道,煉成了魔道魔教,聖人立功立言立教,你們哪個做到?”
“我敬聖人樵夫,石上傳經,傳得萬世法門。”
“我敬開山祖師,傳道授業,開教立言。”
“我敬三王殿的三位聖教主,危難之時舍身取義,保留傳承。”
“至於你們?”
秦牧冷笑一聲:“你們立了何功?立了何言?立了何教?曲解教義,亂煉魔功,讓聖教背負魔教之名!我有何顏麵來見列祖列宗?你們所立之功,有我一根指頭大嗎?你們配做教主?配做聖師?我來見的不是你們,你們,碌碌無為,庸才而已,還無顏讓我來見!”
四周鴉雀無聲。
魔教的聖教主的數量比人皇殿的人皇還多,但很多聖教主是慘死,死時的修為實力還不足以進入酆都,因此酆都中的魔教聖教主的數量並沒有比人皇殿的人皇更多。
但即便如此,也有近三十位教主聚集在此,是酆都的另一大勢力,很少有人膽敢招惹。
秦牧一席長篇大論,將眾人轟得沒頭沒腦,不過場麵也冷得可怕。
突然,少年祖師的聲音傳來,哈哈笑道:“怎麼了?都在這裏呢!我來遲了,來遲了!”
秦牧看去,隻見少年祖師額頭冒著冷汗,正在匆匆向這邊趕來,龍麒麟那個大骨頭架子正在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很是親熱。
少年祖師快步趕來,擠入人群之中,額頭的冷汗更多,團團見禮,嗬嗬笑道:“諸位教主,怎麼著著便吵上了?這位是當代的聖教主,當世人傑,身懷大育魔經的石上傳經,可死不得。秦教主是來看望我的,走,走,去我那裏坐坐。聖教的弟子可是給我燒了不少好東西。”
四周的魔教主們一動不動。
少年祖師冷汗直流,扯了扯秦牧的衣衫,咬著牙道:“你得太狠了,低個頭,向諸位祖師認個錯……”
“認錯?不必了。”
祖陽教主放聲大笑,悠然道:“秦教主身軀爆發出驚世之言,振聾發聵,我們都被震暈了。”
少年祖師臉色微變,祖陽教主顯然是生氣了,他笑得越愉快,怒氣也就越重。
秦牧微笑道:“祖陽教主話中有話,不防直。”
少年祖師大急,祖陽教主微微一笑,道:“聖教的教主,是打出來的,不是嘴皮子出來的。你的教主之位來路不正,既然厲行已死,你沒能擊敗他成就教主之位,那麼不如我們這些老骨頭來代替他,來考校考校你,看看你是否有資格做這個教主聖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