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尊不再話,繼續練琴。
南,焰明。
北王翼羅和第三師白玉瓊率領大軍一路追殺孟雲歸和其殘部來到這裏,翼羅王下令,無數神魔進入焰明,飛往各地。
這些神魔神通廣大,降臨到各個村落各個城郭。
白玉瓊蹙眉,翼羅王的命令讓她有些不解。
隻見那些神魔降臨到焰明的各處人族聚集地,各顯神通,神魔威嚴法相,震懾這些聚集地的人族。
那些神魔一聲令下,各個村落城郭中的四十歲以上的人們自動走出來,排好隊伍,來到村口或者城門口,登上停留在那裏的一艘艘艦船。
大大的神船神舟神艦起飛,向空中懸浮著的巨型樓船飛去。這些艦船將人們送到樓船上,又自四麵八方的散開,繼續前往各地搜集人族。
白玉瓊驚疑不定:“翼羅王,這是……”
“庭億萬神魔攻打無憂鄉和延康,將士們不能餓著肚子。”
翼羅王道:“陛下,南是庭的糧倉,糧食熟了,便要收割。”
白玉瓊毛骨悚然,呆呆的看向懸浮在焰明的空中的那些巨型樓船,不斷有大大的艦船駛進駛出,將一船船人族青壯和老人運來。
已經有樓船裝滿了奴隸,開始起航,駛向河。
“陛下讓我來,最主要的事情並不是除掉孟雲歸這個叛逆,而是守住庭糧倉。當然,能夠除掉孟雲歸這個叛賊也是大功一件!”
翼羅王笑道:“更為關鍵的是,孟雲歸在乎這些賤民的性命,他是因為這些南賤民而反。孟雲歸躲藏起來,四處逃命,我很難將他們抓住。然而我抓來這些賤民,孟雲歸便不得不去奪船!他明知道是陷阱,也不得不鑽進去。”
他突然失笑道:“白師,到底你是師,還是我是師?自從進入南以來,一直是我在出謀劃策,你這位威名赫赫的師可是一個計策也沒有出啊!”
白玉瓊急忙躬身,道:“翼羅王不但武力無匹,智計也是過人,白某不敢獻醜。”
翼羅哈哈大笑,搖頭道:“你與孟雲歸的關係極佳,我看你是不太想讓你的這位朋友死在你的手中吧?白師,你應該知道,你活著,比你死了有用,最低你可以庇護你名下的諸中的人們。孟雲歸便是意識不到這一點,他的羽化,將來必遭清洗!”
白玉瓊打個冷戰,不再話。
翼羅王麵色轉冷,傳令道:“傳我命令下去,庭將士在前線苦戰,用性命拚搏,理當享受!焰明的牲口,無論年歲,統統押送到船上,送到元界!”
白玉瓊身軀顫抖一下。
翼羅王瞥她一眼,白玉瓊沒有動彈。
命令下達,庭將士立刻去辦,先前各個村落城郭中的人們不想反抗,不敢反抗,現在整個村子、部落、城市的人都將變成神魔的口糧,他們終於想起了反抗。
白玉瓊低頭看去,一個又一個村落的人們被神魔們鎮壓。
村落中,城市中,哭喊連,婦孺相抱一團,年輕人試圖拚命保護自己的妻子兒女,然而沒有任何作用。
他們在這一刻克服了心中的奴性,但是他們沒有反抗的力量。
白玉瓊竭力穩住心境,看著這一幕幕發生,她覺得此時此刻的她,與南麻木的人們一樣,沒有了血性,隻剩下奴性。
現在焰明的人們克服了心中的奴性,克服了火尊的奴化教育,而她心中的奴性卻無法克服。
她竭力服自己,自己麾下還有人族的諸,為了南的奴隸而反叛庭,會讓他們送命。
自己隻是在隱忍,隻是在委曲求全,並非是自己心中暗藏著一個跪著的自己,自己一直都是站起來的,從未跪下過。
而她的良知卻在告訴她,她一直都是跪著的,從未站起來過!
突然,遠處的河上傳來一股股恐怖的悸動,孟雲歸率領百餘位羽化營將士殺上庭的輜重船,斬殺樓船上的庭將士!
翼羅王眼睛一亮,背後雙翼唰的一聲展開,哈哈笑道:“孟師入我甕中也!”
他呼嘯向那裏飛去,與此同時,一艘艘庭樓船中,無數庭神魔從船艙中飛出,瘋狂向孟雲歸所在的那艘樓船殺去!
翼羅王早已埋伏好兵馬,這些庭神魔都是精挑細選的猛將,修為高深,而且陣法嚴整,數量極多!
衝在最前麵的便是兩萬神武衛!
神武二衛被龍麒麟、孟雲歸等人打殘,隻剩下兩萬多人,去掉病殘,還有兩萬人。
翼羅統兵,善於整合,將這兩萬人整合為一個陣營,以庭宏圖為陣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