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靜靜地漂浮在祖庭上空,火尊叛變,殺害新晉的陰尊和青龍尊的消息,固然引起庭轟動,但是隨即便有消息傳來,火尊罪大惡極,已經授首伏誅,又讓所有人放下心來。
即便庭有什麼雜音、謠言,但都翻不起多大的浪花,因為炎崖子親自登上庭,向昊帝負荊請罪,願意承擔師父火尊犯下的罪孽。
昊帝感念他的孝心與忠心,因此大發慈悲之心,赦免他的過錯,允許他將火尊厚葬。又感念火尊對世人和庭的貢獻,盡管剝奪他齊至尊的稱號,卻依舊保留了尊的封號,以尊之禮將他安葬。
——然而火尊死無全屍,炎崖子便隨便尋了一個長相與火尊相差不多的人,殺了之後放在棺槨中,堆滿了財寶。
炎崖子又大興土木,建造陵寢,將這個冒牌火尊安葬,幾次三番在陵寢前哭得昏厥,甚至還要自盡去陵寢中陪火尊,免得師尊寂寞。
庭觀禮的文武百官都是歎息連連,都火尊收了個好徒弟,如此忠義,不輸火尊當年。
眾人連忙上前,將他擋住,這才沒有做出傻事。
庭上下一片哀慟,安葬了火尊、陰尊和青龍尊。
——陰尊死無全屍,因此是衣冠塚,而青龍尊隻剩下一顆頭顱,昊帝可憐他忠義,命人用神金為青龍尊打造了身軀,與頭顱縫合在一起。
安葬的那,昊帝親臨,也是黯然落淚,扶棺大哭一場,文武百官跟著落淚不止,後來還是庭資格最老的七位老臣上前,勸帝為下眾生著想保重身體,昊帝這才止住哀慟。
葬禮過後,昊帝再行封賞,提拔赤帝齊暇瑜為南的尊,炎崖子輔佐之,西帝為西尊,東青帝為東尊,東極為太上皇太初的養老之地。
昊帝又封新的北帝,提拔太極古神中太陰尊為北的尊,太陽尊為元界尊。
一時間,庭上下一片嘩然,有人歡喜有人愁。
昊帝封賞過後,回到宮中,有人奉上玉盒,昊帝揮手,讓四周金吾衛退下,打開玉盒,隻見琅軒神皇的轉世身餘蒼乞的頭顱放在玉盒中。
昊帝笑道:“琅軒吾兄,別來無恙?”
玉盒中,琅軒轉世身的頭顱張開眼睛,道:“成王敗寇,陛下何必多言?送我一程便是。”
昊帝哈哈大笑:“太上皇知道我生性多疑,居然還保留著你的魂魄封印在你的首級之中,以便打消我的疑慮。兄長,太上皇這麼做,你是否恨他?”
琅軒道:“帝皇家,本是無情物,何來怨恨之?”
昊帝點頭,將他挫骨揚灰,神魂打入歸墟大淵之中磨滅,笑道:“朕可以高枕無憂了!”
這時,他在延康的分身一魂飛來,與他的元神結合。
昊帝動怒,道:“下界蠻夷愚夫,竟然辱我如斯!”
他收回自己的一魂,修為實力再有不增幅,站起身來,便要親自去殺星犴,突然失笑道:“也是個人才,倘若能招到庭,倒可以任命他為造父宮的尊。他能察覺出朕的功法漏洞,可以重用,替朕完美功法。這件事,便交給牧尊來做罷。”
他畫出星犴的畫像,喚來金吾衛,道:“你們下界去見牧尊,讓他尋到這個人,送到庭中來,朕有重用。”
幾個金吾衛稱是,立刻下界。
靈能對遷橋此時還未關閉,這幾個金吾衛用了一兩日便來到延康京城,卻見延康上京、下京京張燈結彩,熱鬧非凡。
幾個金吾衛稍作打聽,有人道:“延秀帝退位,原來的太上皇延豐帝刑滿釋放,又登上了皇位,秦國師也推掉了國師的位子,讓給了前國師江國師。江國師也刑滿釋放了。”
一個金吾衛笑道:“那有什麼值得張燈結彩的?隻不過是換了原來的皇帝和國師罷了。”
“你有所不知。”
人們告訴他們,笑道:“秦國師和延秀帝有過約定,將來退位了,便要成親哩!先前一直動亂,延秀帝為了這個承諾,便一直坐在皇位上,朝中大臣屢屢勸諫開後宮,選拔才俊填充後宮,立皇妃皇後,生個一兒半女,也好延續延康國運。但都被皇帝打了回去。這次皇帝退位,便是要與秦國師完婚!”
金吾衛們麵麵相覷,試探道:“這位與皇帝完婚的秦國師,莫非就是牧尊?”
“可不是嗎?國師是不能娶皇帝的,皇帝退位之後便是秀公主,而國師退下來之後便是牧尊,便可以娶公主了。”
有人告訴他們:“尊了,迎娶秀公主之後,便要回湧江做個放牛翁,不再理會世間紛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