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仰頭看著這株茶樹，好奇道：“是從上蒼移植過來的吧？”
白璩兒點頭，道：“虛夫人京燕送給我一株，是當年虛生花就是用這種茶招待了你，還被你騙走一半。”
秦牧哈哈大笑，很是得意，道：“我不是把他的茶騙走一半，而是我把他這個人一起騙走了！”
白璩兒低笑飲茶。
秦牧看著她，又想起自己與她在外遨遊的事，想起自己與她在月宮中的事，還想起他們擾亂星辰，江白圭、玉辰子前來查看，逼著秦牧稱她為前輩的事情。
那是他此生之中最快樂無憂的時光。
他露出笑容，道心中無比寧靜，靜靜地飲著茶，放鬆下來。
他覺得自己的心靈到達了一個安靜的港灣中，難得享受這份寧靜。
他與白璩兒的緣分太奇妙了。
不知過了多久，淩尊突然道：“我算出來了！給我五萬年時間，我可以解出來給你！”
她把兩人嚇了一跳，秦牧這才想起來淩尊的是紅繩結扣這件事，不由哭笑不得。
淩尊端起茶，白璩兒連忙道：“尊稍候，已經涼了，我去換一杯……”
“不用！”
淩尊仰頭一飲而盡，放下茶杯，道：“牧尊，我去船上等你。不要耽擱太久。”
秦牧點頭，淩尊返回渡世金船。
秦牧為自己續了杯茶，捧在手心裏，感受著溫熱。
白璩兒看著他，發現他一直在看著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慌亂。
秦牧欣賞良久，手中的茶已經變涼，這才一飲而盡，將空掉的茶杯放下，起身道：“我又要走了。”
白璩兒起身，為他整理一下衣領，問道：“危險嗎？”
“還行。”
秦牧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等待她整理好，笑道：“我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經曆了太多了。”
“那麼當心。”
白璩兒想了想，道：“淩尊月尊是上皇時代的尊，你幫我問她，我守護著一些上皇遺民，但自身實力不高，懇請兩位尊庇護她們的子民。”
秦牧點頭，轉身離去，白璩兒目送他向金船走去，卻見他突然折返回來，猛地把自己攬在他的懷中。
白璩兒沒有掙紮，而是靜靜地依靠在他的胸膛上。
過了片刻，秦牧鬆開她，轉身離去。
“是個不錯的女孩。”
船上，淩尊依舊大咧咧的席地而坐，用元氣來演化紅繩結扣的構造，試圖推演出其中的變化和奧妙，頭也不抬道：“你們若是能在一起，很是完美。”
“是啊。”秦牧笑道，催動渡世金船。
淩尊道：“我聽月兒，你為她畫了一幅畫，她很珍惜。”
秦牧眼珠子轉了一下，後頸緩緩冒出一滴冷汗。
“我聽蘇幕遮，你與延秀帝的關係非同一般，你們的時候便私定終身，還拜了堂，隻是沒圓房。”淩尊繼續道。
秦牧後頸濕了，汗水順著後背流下。
淩尊抬頭，瞥他一眼，道：“蘇幕遮還悄悄對我，閬涴那裏有你畫的一幅畫，畫聖畫得更好，但閬涴卻把畫聖的畫燒了，隻留下你的。”
秦牧後背一片涼意，發力催動金船，金船破開虛空，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