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髏,如果你所的恐怖,就是這本書的話,那麼……可能讓你失望了!”
空間顫抖!
血書的封麵之上,原本覆蓋著一層淒厲的血漿,宛如一個不知名的怪物心髒。
而此刻。
血書在趙楚的掌心裏,隻能是瘋狂的顫抖,歇斯底裏的顫抖。
卻也那樣無力。
眾目睽睽之下,趙楚平抬手臂,就這樣平靜的捏著血書。
他緩緩抬起頭,冷漠的平視著九門主。
沒有憤怒!
沒有倨傲!
也沒有報複後的張狂!
他真的就如在玩打沙包的遊戲,接住了本就該落入自己掌心裏的沙包。
哢嚓!
哢嚓!
哢嚓!
不知何時,在趙楚腳下,地板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坑,在淺坑的周圍,一道又一道裂縫蔓延出去,宛如一張圓形的蜘蛛網。
要知道,神書門當初在這裏選址為奴隸窖,就是看上了此地土壤異常之硬。
所以,神書門掌教不介意這裏是地震帶,也耗費無數人力物力,將這裏打造成無堅不摧的牢籠。
這些裂縫,足夠觸目驚心。
要知道,之前唐段穎等人和九門主廝殺,都沒有將地板震碎。
他們可都是翻了十倍的問元境強者。
神書門的長老們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一個個難以置信。
誰都清楚,那孩童腳下的裂縫,必然是神書震蕩而出。
但他得有多麼大的力氣,才能捏得住神書。
不可能!
這根本不可能!
一個見多識廣的問元長老使勁搖搖頭。
哪怕你就是個妖孽,是個怪胎,也不可能去徒手手捏神書。
要知道,洞虛境強者,都直接被碎了一條手臂啊。
……
“不可能!”
“這根本不可能!”
遠處,九門主一聲驚呼,其聲音之尖銳,簡直要穿透人的耳膜。
慌亂!
從前至後,哪怕他之前被瓊池潮汐典的合擊,打退了血爪,哪怕他被剝了一層皮,哪怕他被打成重傷,他的語氣,都是那種從容不迫。
沒錯。
九門主之所以出手,隻是因為太閑。
僅此而已。
他有必勝的把握,他知道,自己不會輸,也不可能輸。
但眼前這孩童的行為,簡直刷新了他的認知。
要知道,神書經過掌教祭煉,已經是頂尖法寶,哪怕洞虛境強者,都不敢正麵觸碰。
他一個元嬰境,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驚慌!
前所未有的挫敗,史無前例的詭異,第一次令九門主心髒窒息,他感覺到了危機。
真正的危機,足以威脅到生命!
“不可能?”
“你之所以認為不可能,隻是因為你目光短淺罷了!”
“這本書,你不配玷汙!”
趙楚冷漠的搖搖頭。
明明是一張孩童的臉,卻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更增添了一絲詭異。
果然!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鎮壓,血書表皮之上的血漿,竟然是有了一些即將要幹枯的跡象。
不對!
不是跡象,有些地方的血漿,真的已經被蒸發了水分,幹裂成了醜陋的血痂。
“回來!”
“神書,你給我回來,回來!”
九門主屈指一彈。
他連忙施展催動法訣,試圖將神書收回來。
嗡嗡!
嗡嗡!
似乎是感覺到了九門主的法訣,神書顫抖的更加劇烈,有些血痂,已經被震落在了地上。
哢嚓!
哢嚓!
趙楚腳下的裂縫更多。
但可惜,趙楚的臉色,卻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他強任他強。
無論那血書震動的多麼劇烈,趙楚的眉頭都沒有皺過一絲。
從前至後,他都是那樣平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