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撼!
隨手一擊,誅殺元嬰。
簡直是如捏死一隻螞蟻樣簡單。
賜宗從上到下,全部寒著臉,一個個根本連話都不出來。
而且,他們從青年的身上,感覺到一股與眾不同。
那是來自元器的絕對碾壓。
就像同樣是一柄劍,你的劍,原材料是木頭。
而對方的劍,則是八百年歲月洗練過的深海寒鐵。
對方,可瞬間震斷你的劍。
這種情況,在北界域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這個青年,到底什麼來路,竟然敢公然挑戰半步擇?”
見鄧官樓又劍指沉府升,賜宗一個元嬰下意識一聲驚呼。
“糾正一下你的話。”
“前輩是要誅殺沉府升,而不是挑戰。”
“一個窮鄉僻壤的半步擇,還不配讓我臨鹿聖地的驕挑戰!”
這時候,聶塵熙陰笑著上前一步,並且狠狠拍了個馬屁。
鄧官樓一愣。
這個馬屁,拍的又及時,又到位。
這種貨色,流放到放逐界域,也是有些屈才。
……
“哼,鄧官樓,又被你搶先半步。”
“上次近候補榜,我輸你半招,今日必然要敗了你。”
“第九名,本應該屬於我項明宮!”
也就在聶塵熙話音剛剛落下。
深邃的空,竟然是再次落下一道熾熱匹練。
筆直的通道,如驚槍芒,貫穿了漩渦。
在青易身前,大地崩裂,暴風的中央,一名俊朗青年,橫空出世。
他黑發飛揚,一襲蓑衣,背後背著一頂鬥笠。
項明宮出現的瞬間,便將目光,鎖定到了鄧官樓身上。
至於遠處賜宗的人,根本沒有資格被他看在眼裏。
近候補榜。
鄧官樓第九。
他項明宮,輸了半招,淪為第十。
“拜見前輩!”
見到項明宮,青易一步上前,竟然是直接跪下,頭顱深深磕在地上。
平日裏曲高和寡的青易,卑微起來,簡直恨不得將自己埋在塵埃裏。
“起來吧,你與稷池聖尊,畢竟還有一絲血緣關係。”
項明宮淡淡道。
他知道眼前這個人叫青易,而稷池聖地的聖尊,也姓青。
雖然,這種血緣,已經遠到了十萬八千裏。
“謝前輩!”
青易連忙站起身來,如一個奴才一般,連忙退後。
……
“你們這幫釣魚的漁夫,就像是無處不在的狗屎,令人厭惡。”
見到項明宮,鄧官樓滿臉的嫌棄。
可沒辦法。
這元瑰寶礦脈,稷池聖地也察覺了,根本就無法阻止。
“論討厭,你們臨鹿聖地這幫土匪,豈不是更加令人厭惡。”
“北界域所謂的最強者,就是眼前這個半步擇吧!他的狗命,我來取,你鄧官樓,還是洗洗睡吧。”
項明宮冷著臉上前一步。
嗡!
頓時間,一股滂湃的殺念,再次卷起無邊颶風,朝著沉府升席卷而去。
“項明宮,賭一場如何!”
突然,鄧官樓眉毛一跳。
“賭?”
“如何賭!”
項明宮一愣。
“這北界域有八百裏礦脈,我們兩大聖地,總要有個瓜分方式。”
“而你我,如果戰起來,一個月之內不會有結果,不如就以眼前這個半步擇為賭注。”
“你我每人與他戰一場,看誰用時最少,可以將它的擇傳承之器打碎。”
鄧官樓一笑。
800裏元瑰寶礦脈,平分誰都不甘心,總要有個高下判斷。
“可以!”
“不過我先來!”
聞言,項明宮冷漠的點點頭。
擇傳承之器被打碎,還可以用強大的擇之力複蘇,這對羅廣流和嶽羅王來,根本沒有任何難度。
“可以!”
鄧官樓後退一步。
……
寂靜!
賜宗一方,所有人膛目結舌,大氣不敢出。
你們將賜宗當成了什麼。
你們將半步擇,又當成了什麼?
按照你們的語氣,賜宗是你們的獵場,而半步擇,隻是一頭比較強大的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