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的瞳孔,永遠都是那樣的無畏與張狂。
羅廣流看了眼身旁這個弟子,內心古井無波。
曾幾何時,他也那樣無畏過。
但不論是臨鹿聖地,還是青劫聖地,又怎麼會簡單。
……
臨鹿聖地,新政實施了600年,內軸環八大域,任何一個勢力,都有強者成為了臨鹿聖地的客卿長老,記名弟子。
這個聖地,不論來曆,不論身份,隻要你有能力,就可以成為客卿或者記名,從而完成臨鹿的各種任務,最終得到元瑰寶。
臨鹿聖地,也從來沒有傳承道通一。
除了幾百個核心,幾乎九成九的弟子,都是客卿,都是記名。
可怕的是,八大域的諸多強者,已經習慣了依靠臨鹿聖地,不論什麼任務,總有人在爭搶。
臨鹿聖地的聖尊,就如一個拿著糖的狡詐奸商。
內軸環八大域的強者們,就是數不清的螞蟻,隻要奸商拿出來蜜糖,螞蟻便會爭先恐後的賣力。
八大域的壯大,和臨鹿聖地有著割離不開的關係。
但那些強者,卻如一個個勞苦工人,他們得到了臨鹿聖地的一些工錢,但更多的,卻是在默默無聞的幫助臨鹿聖地,建造高樓大廈。
如今,600年過去,當初玩笑一般的新政,卻劍走偏鋒,打造出了一個畸形的怪獸。
臨鹿聖地的記命弟子,雖然沒有歸屬感,但也沒有那麼多腐朽。
那麼多的螞蟻,養活著數百個核心。
偏偏臨鹿聖地,悄然之間,掌握了不少人的命門,各種威逼利誘,錯綜複雜,一言難盡。
誰都不知道臨鹿聖尊的深淺。
……
至於青劫聖地。
那又是一個截然相反的聖地。
青劫聖尊,神龍見首不見尾。
青劫十二徒,各個都是精挑細選,當世出類拔碎的絕世驕。
臨鹿聖地是一個人人可以插一腳的染缸,那青劫聖地,就是一座完全封閉的山門。
你隻需要清楚,裏麵這十二個弟子,每個人都有能力禍亂內軸環任意一個界域,就足夠了。
就如前段時間。
青劫十三徒考核。
那個弟子,還隻是個記名,就去千界域的祭大典斬人,還捅瞎了千界域聖主的雕塑眼珠子。
可怕的事,那記名弟子,當初隻是築基境。
擇眼皮子底下,全身而退,隨後揚長而去,不知所蹤。
這種潛力,是何等的可怕。
甚至第三徒魯初雪,揚言要打暈千界域聖尊的夫人,去陪他師弟睡覺。
這段時間,嚇的千界域人心惶惶。
……
“長老,晚輩願意承受十年邢火之苦,求求您,不要將我流放去放逐界域。”
“晚輩生是稷池的人,死是稷池的鬼,別流放晚輩啊!”
這時候,有弟子押解來一個罪人。
這個罪人跪在羅廣流腳下,不停的磕著頭,將卑微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十年邢火,總有結束的時候。
可在放逐界域,可能會落到荒無人煙的界域,一輩子枯寂而死。
哪怕就是有人,也都是一幫頑固不化的野民,你當了皇帝至尊又能如何?和你喂了一群豬一樣,最強不過是個養豬的。
在稷池聖地,流放放逐界域,那是死刑之下的殘酷無期。
“陰陽大荒道的神通,已經傳授給你。”
“放逐界域雖然枯寂凋零,但也總有一些機緣。這陰陽大荒道,可以允許你傳音溝通我一次,如果發現大機緣,我會將你無罪接引回來。如果是無效機緣,那你將失去唯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