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個大廚,任案板上的魚跳的多用力,依舊逃不過那一刀。
這就是地規律。
“唉!”
整整沉吟了一分鍾,王鎖升長歎一口氣。
沒錯,免死金牌太重要。
他不敢冒險。
“既然你拿不出其他證據,那麼……隻能證明你是贗品!”
王鎖升話音剛落,喉嚨莫名其妙一陣幹澀。
冥冥之中,似乎自己做錯了什麼。
“守城軍何在……此狂徒大逆不道,冒充襄風英雄,更是破壞英雄大會,居心叵測……先將其手腳打斷,押入死牢。”
幾乎就在王鎖升話音剛剛落下,馮戰沉上前一步。
他大袖一甩,威風凜凜,如掌控十萬大軍的將帥,言如雷霆。
“諾!”
一聲呐喊,震響。
幾百守城軍,瞬間將槍口對準趙楚,一股股殺氣衝而起,似乎整個襄風城的空氣都被抽幹,一片窒息。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眾目睽睽之下,那本該跪地求饒,或亡命奔逃的趙楚,竟然仰狂笑,笑的前仰後合,笑的荒誕不經,甚至有些瘋癲。
“城主大人,此時此刻,我突然想起一個傳言!”
“您的公子馮浩嚴,應該不是您親兒子吧……這一點,你根本無法證明!”
趙楚笑罷,遙遙指著馮戰沉,語出驚人。
“哼,將死之人,胡言亂語,拿下!”
馮戰沉臉色漆黑。
“你惱羞成怒什麼?你根本證明不了你兒子是你兒子……大家仔細看看,馮浩嚴和他爹沒有一點相似……依我看,這馮浩嚴和襄風武院的校長賈河霜,倒有些眉眼一樣。”
這個傳言,早在民間流傳,卻根本沒人敢當眾出來。
“萬水千萬一點綠,馮城主的胸襟與氣魄,趙某敬佩……有時間,一定贈送你一件連帽綠袍。”
趙楚一聲譏諷落下,全場嘩然。
馮浩嚴咬牙切齒,手掌狠狠捏在一起,似乎連骨骼都要捏碎。
賈河霜眼角有些閃爍,強行露出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但他的腳掌,卻不自然的移動了一下。
殺機!
這一刻,不少人瞳孔裏綻放著森森殺機。
而趙楚卻也懶得再多,他瑤瑤盯著左將軍王鎖升,那眼神裏滿是失望與可悲。
“左將軍,傳言你宅心仁厚,每日憂心傷殘將士安置……此時此刻,我看你也隻是個愚蠢的可憐蟲罷了。”
“將士們身先士卒,提著腦袋在衝殺……但最狠的武器,往往不是戰場上的刀槍獠牙,偏偏是家裏麵的淬毒匕首……人心扭曲,才是最殘忍的酷刑。”
“你可以換位思考一下,假如你是趙楚,你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他僅僅十七歲,被凶妖傷的滿臉疤痕,修為盡廢……你問問自己,你拿什麼證明,自己是自己……靠這些道貌岸然的所謂老師嗎?”
“你再想想,還有多少重傷將士,因為這些證明自己是自己的愚蠢問題,而暴屍荒野……他們連那一枚可笑的榮耀胸章都沒有!”
“如果明日你被毀了容貌,被毀了修為,高高在上的皇庭,會承認你是左將軍嗎?那時候,你又如何去證明,你是你?”
趙楚字字誅心,令王鎖升膛目結舌,啞口無言。
自己的思維,隻是一味的質疑歹人目得,卻根本沒有去在意,那些無法證明自己的人,仰悲鳴,是何等無助。
……
“王老師,你剛才,徹夜陪著我修煉,是那間練功室嗎?我怎麼記得,你嫌我廢物,當眾將我攆出去,責令我終身不得進入?”
轟隆!
也就在這一刻,距離廣場僅僅隻有一百多米的修煉大樓,轟然震起一道恐怖火光。
轟隆!
轟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