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時候聽到這句話的諸月涵,心中一顫,反動含淚,不過被她強忍住不流下來。
“沒了你,我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意思呢?”孟玉庭搖著頭說著。
孫俏輕輕笑了笑,反正是死到臨頭,也顧不得這麼多,一下子吻住了孟玉庭的嘴唇,趁他不注意的時候,連忙起身,走到離她一步之遙的南箏麵前,迅速的端起酒杯,一飲而下。
待孟玉庭緩過神來的時候,孫俏已經喝下了毒酒。
視死如歸的孫俏,將酒杯放回在托盤上,轉過身朝著孟玉庭得意一笑,身體的力氣好像被抽空一般,一下子倒地在地上,等著死亡的降臨。
“不!”孟玉庭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跪爬到女人麵前,將她抱在懷裏麵,淚珠子一大顆一大顆掉了出來,滴在女人的臉上,神經好像崩潰了一般,低聲嘶吼著。
這個場景,南宮頤和諸月涵看得甚是揪心,兩人都蹙起眉頭,感同身受。
孫俏抬起手撫摸著孟玉庭的臉頰,強擠出一個笑容,有氣無力的說道:“玉庭哥哥,忘了我。”
孟玉庭搖著頭:“俏兒,你真傻,這杯毒酒,本應該是我喝下的。”
孫俏笑了笑,挑了挑眉頭:“這杯毒酒於我而言就是解脫,我隻想讓你好好的活著,出了這房門,便忘了我,就當我們這輩子從來都沒有認識過。”
這件事對於孟玉庭來說,怎麼可能辦得到呢?他緊緊的握緊她的手,搖著頭,說著:“你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你是想讓我愧疚一輩子嗎。”
對於天下男人而言,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看著心愛的人死去。
兩人說了好一陣子的話,孫俏的眼睛依舊沒有合上,孟玉庭也沒有察覺。
諸月涵看著互訴衷腸的二人,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這個突兀的小聲,讓孫俏和孟玉庭疑惑不解。
“孟玉庭,還不趕快將孫小姐扶起來。”諸月涵掩嘴輕笑,雙眼中慢慢的都是打趣,說著。
孫俏疑惑的蹙起眉頭,想起方才諸月涵所說的話,若是喝下那毒酒,便會七竅流血,肝腸寸斷,立刻暴斃,可她與孟玉庭說了這麼長的話,隻是覺得渾身發軟外,便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
“孟玉庭,這地板涼,難道你想看著心愛之人染上風寒嗎?”諸月涵無視兩人的疑惑,語氣裏麵帶著深深的責怪,故作不滿的望著他,
反應極慢的孟玉庭,終於回過神,連忙扶起孫俏,因為孫俏渾身乏力,所以整個人都靠在他的懷裏,南宮頤本就對她沒由心思,所以並不介意。
“皇後娘娘,我......我不是應該死了嗎?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恍然大悟的孫俏,當然知道那杯酒並沒有毒,不可思議的看向諸月涵,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