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最後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渴望,慢慢的抬起頭,與眼前的女人四目相對,漸漸地淚水染濕了眼眶,再見已是兩行淚。
“俏兒,你瘦了。”男人仔細打量著女人的容貌,她本就瘦,可進宮後,看上去更是瘦弱,這讓他自責的蹙起眉頭,到底是他沒有護她。
這短短的五個字,徹底讓女人心中的神經都崩潰了,一下子湧進了男人的懷中,低聲哭泣著,聲音沙啞,低聲詢問:“玉庭哥哥,你在宮外還好嗎?”
當初兩人被迫分開,還未來得及告別,便是高牆相隔,一入宮門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她以為這輩子沒有與他再見麵的機會了,一時之間卸掉在宮中的偽裝,在他的懷裏麵哭得像個小孩子。
“我很好。”孟玉庭放開淚流滿麵的孫俏,抬起手為她擦去淚水,另外一隻手則緊緊的握著她的手。
兩人含情脈脈的望著彼此許久。
“玉庭哥哥你且放心,就算我現在是皇上的孫昭儀,我依舊為你保留著清白之身,哪怕是死!”孫俏語氣堅定,說道。
“俏兒,為了我不值得。”孟玉庭心疼的蹙起眉頭,卻充滿寵溺的眼神望著眼前的孫俏,低聲說道。
孫俏連忙揚起笑容,搖著頭,柔聲回答道:“值得!我們本應該成親,都怪太皇太後,逼我入宮,跟心愛之人分開,我根本不喜歡皇上,怎會成為他的女人!”
隻見她的眼中閃過對太皇太後的憤恨,卻有無奈,無奈不能反抗,無奈隻能順從,所以,她隻能用這種方式來宣泄心中的不滿。
孟玉庭聽她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來,連忙製止道:“俏兒,你瘋了?這可是掉腦袋的罪名。”
“死就死。”孫俏並不怕死,自嘲的笑了笑,憤怒的說道,“讓我在這後宮中活著,跟死又有什麼區別?有時候我真想一死百了。”
“我不準你有這樣的想法。”孟玉庭連忙嗔怪著,“若你死了,我怎麼辦?”
她活著,哪怕他孤獨終老,也有念想。
孫俏微微搖了搖頭:“罷了,不說這些了。”隨後忽然想起孟玉庭並非朝中大臣,並沒有入宮的權利,心頭一緊,詢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孟玉庭說著:“我出門便被人迷魂,醒來後便在此處,這裏的人讓我待在這裏不要走動,沒過多久,便見你來了。”
他愣了愣,不可思議的睜大眼睛,這才反應過來:“這裏是皇宮?”
孫俏點點頭:“這裏是禦書房後殿!”
“禦書房後殿?我竟然在皇宮裏”孟玉庭有些不可思議的反問道。
孫俏沉下心思,細細想著,他醒來便是在禦書房裏麵,難道是南宮頤抓他來的?心中不免一慌,她跟他都不喜歡彼此,甚至都未曾說過話,難不成此時是想追究她的前塵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