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月涵當然知道她的言中之意,笑著微挑眉頭,打趣道:“蘇貴妃溫柔善良,妹妹可知道這以下犯上的罪名。”
“既然臣妾敢直言不諱,便不怕皇後娘娘的責罰。”惠嬪帶著幾分自信,說道,“想必皇後娘娘也看出來了,臣妾今日來,不過是表明立場。”
“這後宮素來爾虞我詐,機關算盡,本宮有怎知惠嬪是否真心相待呢?”斜靠在椅子上的諸月涵,虛眯著眼睛,笑說道。
她對惠嬪自然有所了解,如此一問不過是想試探一番。
“臣妾本不是這深宮紅牆之人,奈何父親權位,便被太皇太後強行帶入後宮,臣妾恨太皇太後,也恨蘇淨蓮!”虛眯著雙眼的惠嬪,裏麵充滿了憤恨。
諸月涵見了,心頭感歎,又是一個與孫俏遭遇相似的可憐之人,不過惠嬪的主動,正是合了她的心意,雖然後麵有南宮頤撐腰,但也必須組建自己的隊伍,免得再一次吃暗虧。
“既然皇後娘娘與臣妾有共同的敵人,不如就站在同一條船上,一起應對。”惠嬪認真的說著,隨後站起來,語氣堅定,隨後跪在地上,說道,“至於臣妾的心,臣妾自當會證明。”
諸月涵揚起一抹滿意的淺笑,微微抬起手,說著:“妹妹對本宮的心,本宮自然感覺得到,妹妹說得對,自古以來,這後宮從未安寧過,就算本宮不屑於去爭鬥,可總有些無聊之人,要來挑釁本宮。”
站起來的惠嬪見她這般說,笑了笑,點頭說道:“皇後娘娘是聰慧之人,這些事情看得自然比臣妾透。”
諸月涵示意南箏,隨後又看回惠嬪,溫柔一笑,說道:“站著說話實在是太累了,妹妹還是坐著吧,免得太過生分。”
“多謝皇後娘娘。”道了謝的惠嬪,也坐回到了椅子上。
“本宮對這後宮難免有些生疏,恐怕日後還要勞煩妹妹了。”諸月涵蹙眉,故作不好意思的說道。
惠嬪頷首回答:“皇後娘娘客氣了,為您分憂,本就是臣妾的職責,若皇後娘娘想知道什麼,隻要是臣妾知曉的,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個時候,南箏捧著小匣子走到惠嬪身邊打開,隻見諸月涵笑說著:“所謂禮尚往來,這套首飾,是陛下送與本宮的,眼下本宮就借花獻佛,還望妹妹莫要嫌棄才是。”
惠嬪立馬恭敬回道:“既是陛下送給皇後娘娘的,臣妾又怎敢收下呢?”
“金銀首飾不過是身外之物,更可況你與本宮親近,又豈有不敢收下之說呢?”諸月涵眉頭微挑,打趣的說道,她這般說,不過是在表麵自己的態度罷了。
彼此坦誠,更能長久,兩個都是聰明之人,自然曉得這個道理。
“那臣妾就多謝皇後娘娘了。”惠嬪不卑不亢的說著,看向玲瓏吩咐著,“將東西小心拿好。”
如此一來,諸月涵的身邊也算是多了一個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