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出此話,不過是給諸月涵施壓,若是不計較,便有失皇後威嚴,若計較了,便有失身份,無論怎樣,太皇太後都是贏家。
諸月涵倒是輕笑,要殺她的銳氣,豈能如她心意?對著太皇太後溫柔細語道:“太皇太後誤會了,並非是臣妾想與榮嬪計較,而是榮嬪揣測聖意。”隨後憤怒的看向榮嬪,低喝道,“你可知擅自揣測聖意,乃是大罪!”
如此一言,就算是諸月涵懲治榮嬪,也是合情合理,眾人也曉得,她這是要殺雞儆猴,這榮嬪,今日難逃一劫。
“榮嬪好大的膽子!”擅於察言觀色的蘇淨蓮,一臉憤怒的蹙起眉頭,冷哼道,“陛下最忌諱的就是揣測之人,你竟然還冠冕堂皇的說出來!”
“臣妾隻是腦子發熱,胡言亂語,並非是揣測聖意呀!”心知會遭殃的榮嬪,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貼俯在地上,連忙認錯求饒,“皇後娘娘,臣妾再也不敢了。”
諸月涵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微笑,榮嬪的求饒,正是承認了她的過錯。
“皇後娘娘,您看這……”蘇淨蓮見此情景,為難的蹙起眉頭看向諸月涵。
“蘇貴妃,太皇太後在此,你問本宮做什麼?”諸月涵說道,將這個球踢給了坐在主位上的婦女,朝著她恭敬一笑,低聲詢問,“還請太皇太後做主。”
太皇太後淡淡的看了一眼諸月涵,怎會不知道她是故意而為之,頭疼的輕蹙眉頭,揉了揉太陽穴,懶洋洋的說道:“哀家居住後宮,可早已不問深宮之事,更何況現在的東西六宮,是你皇後當家,問哀家這個老婆子做什麼?”
她將這個球又踢回給了諸月涵,同時也說明她不會質疑或是插手後宮的事。
“本宮初回後宮,對於後宮事物難免生疏,本想著偷懶讓太皇太後定奪,見太皇太後如此相信本宮,本宮也不好再說什麼,況且太皇太後早已經不管後宮之事,更是不敢打擾。”諸月涵的這番話,不過是在提醒著主位之人,也提醒大家。
這後宮是她諸月涵做主。
大家當然聽得懂言外之意,低著頭不敢多言。
“南箏,掌嘴二十!”諸月涵斜靠在椅子上,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微眯著眼睛,慢悠悠的說著。
領命後的南箏,走到榮嬪麵前,微微屈膝:“娘娘,得罪了。”說要拿起小木板,打在榮嬪的嘴巴上,聲音清脆悅耳,榮嬪則強忍住疼痛。
“本宮罰你,不過是想警告你,諸賢妃是本宮的家妹,就算她想代替本宮,依舊是本宮妹妹,更何況她如今香消玉損,本宮日後不想在後宮聽到關於她的非議!”諸月涵厲聲說道,冷眼掃過每一個人。
“臣妾謹遵皇後娘娘教誨!”眾嬪妃跪在地上,齊聲說道。
榮嬪也受完責罰,隻見她的嘴巴周邊,已經紅腫起來,卻隻能默默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