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頤這麼著急,一看就是知道什麼,昨天太皇太後找他過去,絕對說了關於她的事情。
“太皇太後倒是沒說什麼,她讓人請臣妾去慈寧宮,臣妾給回絕了。倒是皇上,您這麼著急到底是怎麼了?莫非……”
南宮頤卻搖頭否認,“我就是純粹的擔心你罷了,你別多想。”
褚月涵也不多問,猜也猜得到太皇太後肯定是說了什麼。
“臣妾沒事,皇上不必擔憂。”
南宮頤衝褚月涵笑了笑,也沒有就此事多說。
之後這幾日,太皇太後沒有再來找她,但宮裏卻有了些小變化。
太醫院的太醫照常來昭陽宮中診脈,褚月涵在太醫的引導下喝了安胎藥,隨後就聽見外麵傳來敲打鼓樂的聲音。
“外頭是怎麼回事?”
“微臣聽聞這幾日雲韶院正在排練,興許是為了太皇太後大壽的事情,正在準備。”
褚月涵愣了愣,“你說太皇太後大壽?”
太醫也有些驚奇,“這麼大的事情,朝堂上下都知道了,難道皇後娘娘不知道嗎?”
褚月涵眉頭皺了皺,她還真是不知道這個事情,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這時,晚兒也從外頭回來了。
“娘娘!”她匆匆進來,看見太醫還在昭陽宮裏,愣是把要說的話給憋了回去。
太醫很識趣,見此連忙告退:“皇後娘娘多注意身子,微臣就先退下了。”
褚月涵沒多說,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待太醫離開昭陽宮,晚兒才開口道:“是雲韶院的人。”
看來剛才那太醫說的是真的。
“雲韶院的要練歌舞也不必在宮裏,怎麼都跑後宮了?”
晚兒癟癟嘴,“娘娘您說錯了,不是到宮裏來了,而是都快要到昭陽宮裏來了。”
褚月涵一愣,看向晚兒,問道:“此話怎講?”
晚兒指著昭陽宮後麵的方向,道:“不知道是誰把雲韶院練歌舞的地方安排在了昭陽宮後頭,現在那裏都是雲韶院的藝伎住著。”
宮裏能說上話的人就這麼三個,南宮頤、太皇太後和褚月涵。
南宮頤都不讓人到昭陽宮來造訪,就更別說把雲韶院的藝伎安排到昭陽宮後頭了,所以這絕對是太皇太後做出來的事情。
太皇太後跟褚月涵杠上了,有此一舉也能讓人想得通。
“不去管她們了,愛在哪裏練就在哪裏練,本宮實在不願意跟太皇太後糾纏不休。”
晚兒隻能領命,“這次也就罷了,要是往後太皇太後還不肯罷休,娘娘可不能再任由其發展下去。若是這樣的話,太皇太後肯定變本加厲。”
褚月涵又怎麼會不清楚呢?
“行了,實在覺得吵鬧的話,門窗都關上就是了。”
晚兒照辦,把昭陽宮中的門窗都關上,免得聽那些雲韶院的藝伎們咿咿呀呀的吵鬧聲。
可即便是這樣,那些聲音也還是會打擾到褚月涵休息。
她原本是準備睡午覺的,可鼓樂聲一響起,褚月涵就輾轉反側怎麼都睡不著了。
晚兒也聽見聲響,嘟囔幾句:“娘娘,您看看這陣仗,要是不管還得了?”
褚月涵撐著身子起來,也著實被這些吵鬧聲弄得有些不愉快。
“晚兒,你扶著本宮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