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剛動了胎氣還沒有來得及好好休息幾天,就又要開始處理奏折的褚月涵,晚兒很是擔憂。
再加上素晨的反常,讓她這幾日照顧小皇子也是越發的小心,不敢有半點的鬆懈。
“娘娘,瞑華求見。”
晚兒本在為褚月涵熬煎著養胎藥,誰知道就被瞑華的小石子砸了腳。
知道最近行事都要小心,所以她趕緊將藥熬好趁熱端給褚月涵,同時也將瞑華帶過去。
“快讓他進來。”
褚月涵聽到瞑華的到來,一下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緩了片刻,這才放下手中的奏折,讓晚兒將人叫進來。
“參見娘娘!”
“可是可臻進京了?”
算著時間,這也已經有小半個月了,根據隱秘衛們的速度,讓他們來回京都與蘇州之間四五次都夠了。
“回娘娘的話,秦小姐並不願意再進宮,這是秦小姐托瞑華帶給娘娘的信。”瞑華說著,將信小心的呈給褚月涵。
“她不願意進宮?”
褚月涵聽到消息,不是不難過,隻是她卻也了解秦可臻的性子,並未有責怪,將信拿過來,打開閱覽。
信上的消息叫她心驚,一時間竟有些難以接受。
隨著信紙到來的,還有一方玉佩,厚厚的一疊往來信紙,都是蘇相勾結南疆謀反的證據,玉佩更是他同南疆拜月宮聯盟的鐵證。
看到這些,摸著玉佩那冰涼的觸感,一時褚月涵竟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娘娘,您沒事吧?可千萬要保重身子。”
晚兒看褚月涵怔住的樣子,一時間很是心疼,來到她的身邊,小心的安撫著她的情緒,給她依靠。
偌大的皇宮,高閣樓台,塘榭庭院,好不富麗堂皇。尤其還是在這春天,四下爭豔,百花齊放,萬紫千紅,一派盛榮。
可是皇宮之人心,卻是一派小心翼翼,深沉壓抑。
貴為後宮的掌舵人,褚月涵竟是連一個可以說話的知心人都少的叫人心疼。
皇上不在,皇子還小,又還懷著一個。晚兒看著越發清瘦的褚月涵,每天趁著給她更衣,都會小心的給她把個脈。
她很慶幸,當時褚月涵傳了醫術給她,她也有認真在學,如今也算是能夠派上一點用。
“有些往事再次被提及,總是叫人恍然和措手不及。你們先退下吧。”
褚月涵揮了揮手,自己想要靜一靜,晚兒哪裏放心就這樣讓她一個人待著。
“娘娘,晚兒就在這裏陪您。”
見晚兒不願意離開,瞑楓也已經隱藏到了暗處,褚月涵也沒有強求,端起之前晚兒熬好的安胎藥,大口喝完,然後坐在軟榻上,心裏有些疼的發麻。
誰能想到,冷嫣兒竟然是秦安侯府早年被傳在十二歲就夭折了的表小姐?
十二歲的年紀,被自己的爹爹聯手姑父送給了拜月宮的前宮主,隻為了謀得拜月宮的一臂之力,用大夫人的親侄女頂替秦家大少爺做了人質。
大夫人到底是心疼自家大哥唯一的女兒,所以悄然買通了兩個拜月宮的人,在暗中保護冷嫣兒。
沒想到後來冷嫣兒竟然被大祭司看中,修煉了赤煉術。那兩個被買通的人,從此追隨了大夫人,也就有了這次的線人。
如今,聞馨掌管拜月宮,猜忌善妒,第一個下手對付的竟然就是冷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