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如今皇上不在,這種事情還不就是太醫說什麼就是什麼。”
“也不知道皇後會對譚昭儀如何?還有……那位娘娘。”
聽著眾人的議論,蘇柯藍漸漸加快了離去的步伐,嘴角的輕笑卻一直沒有消散。
三月春風,景陽宮內。
“啪——砰——”
已經持續了近一個小時的打砸聲,若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裏是在抄家。可其實,隻是因為蘇柯藍被氣極,所以借助外物來泄憤罷了。
“娘娘,您快別生氣了。這氣極了,對您的身體也不好啊!為了一個昭儀,您這又是何必呢?不值當啊!”
折琴看著蘇柯藍,急切的勸阻著,生怕她這般大幅度的動作,扔出來的這些瓷器破碎濺起的碎片將蘇柯藍傷著了。
不然到時候,又是免不了蘇柯藍的一頓發泄。
“我要寫信給爹爹!”
蘇柯藍說著,就提起了裙擺,也不顧發髻頭飾早已散亂,直奔桌案而去。
折琴見狀無可奈何,趕緊上前去鋪紙研磨。
“娘娘,奴婢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折琴看著因為盛怒,提筆都有些顫抖的蘇柯藍,一時間有些想要勸阻,但是又很猶豫。
“說!”
蘇柯藍看著還未曾落筆,就已經有墨汁滴落在上麵的紙張,一時間有些氣餒。將手中的筆重重的放回到硯台之上,心中依舊怒火難平。
“相爺現如今已經是在眾人的監控之下,很多行動早已經沒有了以往那般便利。娘娘為何不另謀出路呢?如此一來,相爺那邊也可以減輕些壓力。”
折琴說完,頭埋到更低了。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蘇柯藍的脾氣,這麼多年來,除了在蘇瑩瑩身邊伺候著的幾年,她的日子稍微能過一點。其餘,皆是奴婢,永遠抬不起頭來。
“這話是誰讓你說的?”
蘇柯藍就算是再憤怒,再失去理智,此刻聽了折琴這話,也不難聽出這話的弦外之音。
無非就是讓她要在後宮安分守己,不要再給相爺生事端。這種大膽的話,可不是折琴就能夠說出來的。
“說!”
蘇柯藍見折琴為難的搖頭,滿腹委屈的模樣,一時間耐心就像是被全數抹盡了一般。
“是……是夫人。”
折琴被蘇柯藍的暴怒嚇得直接站不穩,跌倒在地。
“夫人?胡說,我娘怎麼可能會這樣對我!”
蘇柯藍明顯不相信折琴的說辭,瞪大了雙眼,雙手緊緊扣著折琴的雙肩,想要逼著她告訴自己真相,事實一定不是她剛剛所說的那般。
“娘娘,是真的。夫人本來是想要遞折子進宮親自和娘娘說,可相爺不允許她進宮。昨日相爺親自來過了,但是因為現在行動受限,他不能進到後宮,所以隻是召奴婢去禦花園吩咐的。相爺說了,讓娘娘這些日子都要安靜些,相爺定會想辦法保全娘娘……”
“閉嘴!我不相信!本宮不相信!閉嘴!”
蘇柯藍怎麼能夠接受,她從出生便是含著金鑰匙。如今到了花開正盛的年華,反倒是要轉折衰敗,這樣的打擊,她怎麼能夠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