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冷嫣兒？
褚月涵一時沒辦法給自己答案。
在冷嫣兒的每日騷擾下，褚月涵心中對聞馨的死也產生了好奇。
那個自小就在兄長的羽翼下成長的嬌小姐，怎麼就突然死掉了？
而且，按照冷嫣兒的說法，聞馨隻是從小體弱，可是一直也不曾生過什麼大病，怎麼睡了一覺，就再也沒有睜開眼睛了？
“其實，教主因為聞馨的關係，也是精通醫術的。聞馨死得突然，我們都懷疑是中毒了，可是卻怎麼也找不到出處。而且也沒有一般的中毒跡象，能夠用到的方法教主都使用過了。卻毫無所獲，所以現在，聞馨一直就被安放在水晶棺裏。”
冷嫣兒的話，將褚月涵的猜想打斷。
不是中毒？
“我想去看看聞馨。”
隻有見過本人，褚月涵才能有所判斷，她對於自己的識毒能力還是比較有信心的。
“可以，等天黑了，我就帶你去。”
見褚月涵明顯是對聞馨上心了，冷嫣兒也就不再過多的打擾。
一個人的時候，褚月涵看著手中托冷嫣兒帶來的古書，卻一字也看不進去。
水晶棺？有傳言稱，這世間隻有兩頂水晶棺，一頂在皇陵之中，裏麵躺著先皇。
卻不想，這另外一頂，竟然躺著魔教的小公主。
所以，那個江湖上流傳很盛的，十歲就飽覽群書的短命神女，是聞馨？
褚月涵對江湖中的事情了解並不太多，隻是之前在外遊曆之時，聽瞑枘說了不少江湖趣聞，用在路途上打發時間。
那些傳言還真的存在著？
江湖混沌，每一個陷入其中的人都會有自己背後的故事。
這是瞑枘對江湖中人的評價，作為一隻腳踏入江湖的隱秘衛而言，江湖是一個寬泛而又值得慎重對待的存在。
褚月涵從不曾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會踏入這混沌之中。可是如今，既然已經被牽扯進來，她也知道什麼叫做隨遇而安。
“來人。”
褚月涵又在紙上寫下了近日練毒所需要的材料，不得不說，聞人達的家底十分豐厚，不然僅僅是她已經用去的那些珍稀的藥材，都足夠尋常人家建築一棟房屋了。
既然聞人達如此慷慨大方，褚月涵自然是不會和他客氣，正好她新研製出來了幾個毒方，裏麵所需要的稀奇藥材不少，若是聞人達都能給她找來，那看望聞馨，找出其中的根源，也算是她給聞人達的謝禮了。
雖然這些日子煉製出來的毒藥大多都交給了聞人達，可那些基本都是試驗品，存在著這樣或者那樣的瑕疵。隻有褚月涵手中的那一小部分是精華。
一個精益求精的人，自然是不會在意送掉那些瑕疵。
“你這要求，倒是越發的不客氣了。”
伴隨著侍女走進來的聞人達，還不等侍女反應過來，已經先一步從褚月涵的手中接過了單子。
看了看，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上麵有許多的名字都十分的陌生，他都不曾聽聞過，看著褚月涵那淡然的神情，聞人達一時也說不上來是個什麼情緒。
“這麼說來，聞教主是有辦法弄到這些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