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還沒說完,便被晚兒捂住了嘴,側身一看,才發現是褚月涵走到了身側。
褚月涵倒也不惱,“你們覺得那些傳聞是怎麼回事?”
素晨拂開晚兒的手,心中之話脫口而出,“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褚月涵眉頭一皺,朝著晚兒看去。
晚兒眉眼微垂,心中沉思,再抬眼,心中已有了答案:“隻怕是兩股勢力的對戰,宮中那位,耐不住了。”
她到底是跟在褚月涵身邊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對於這些,心中也能夠看出個一二來。
褚月涵淡淡的點了點頭,將目光投向窗外,院中是瞑枘和瞑楓兩兄弟給她重新種植的茉莉,南宮頤的窗前也有那麼幾盆來著。
也不知如今,花景如何了?
褚月涵借著出診,到了禮部尚書李思臻的府上詢問情況。
得知她的來意,李思臻娓娓道出當日情形:“攝政王提出要立和清王為王儲,雖說當日明麵上無人反對,隻怕是廖延慶的餘黨不會如此善罷甘休。至於對廢帝一事會有如此大動靜,想必小姐心中也該有個定奪。”
“太後?”
褚月涵是個聰明人,不用李思臻回答,心中已有了答案。
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如今這宮中兩大勢力對決,必然是爭個你死我活,隻怕這改朝換代也就是這麼幾個朝夕的事情。
“小姐有何打算?其實這些年,朝中大小事務哪個不是王爺一手親自操辦的?太後垂簾聽政,皇上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個孩子,哪裏來的能力真的當好這個皇帝?若是百姓能夠安定下來,百官們其實也無怨誰來當這個皇帝。”
南宮頤和褚月涵訂婚前就同在一個屋簷下的消息,誰不知道?如今這二人也算是一家人,這麼大的事情,褚月涵不去和南宮頤詢問,反倒是來問他這個外人,李思臻一時也不好多言。
“月涵考慮一二。”
告別了李思臻,褚月涵在回府的路上,看著沿街做著生意生活還算安逸,場麵一時祥和的景象,心中一時也有了答案。
南宮頤坐在府中,不過兩日,朝中送上的奏折便多出了厚厚兩遝,其中大半都是彈劾自己立和清為王儲的本子。
他淡淡一笑,將本子都壓在手掌之下,神色越發的暗淡陰沉。
南宮頤瞳孔一縮,心中開始計劃起了應對策略,正深思著,又見瞑枘匆匆從院子裏跑了進來,神色不知是驚是喜,開口便通報道,“主子,褚小姐正在城中擊鼓鳴冤。”
南宮頤的腦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納悶的問道,“她有何冤屈?”
“乃是為攝政王鳴冤!”
南宮頤一驚,一下子從座椅上站了起來,大步走出府中,瞑枘趕上前,領著他前往褚月涵擊鼓的街道上。
到了事發地點,南宮頤隻見滿街道看熱鬧的百姓,隻聽見框框作響的鑼鼓聲,卻是連褚月涵的影子都見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