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自家這位摯友向來就是麵癱的代表。
從小時候開始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除非是發怒時候。
否則的話,外人幾乎看不穿本鄉正宗在想些什麼。
岡城蓮司是唯一的例外。
大概也是因為相處的時間太久了,也有可能天生就是有著某些聯係,某種默契,讓岡城蓮司可以從本鄉正宗的一些微小的舉動或者眼神裏迅速了解到自家這位搭檔的情緒變動,乃至於某些很深切的念頭。
當然,這有且僅限於自家搭檔多少還是要給點提示的情況下。
用岡城蓮司的話語就是,比如你不滿了,好歹眼神要有一點點的波動才行。
就一副麵無表情的神色。
你都別說岡城蓮司了。
換成本鄉正宗的父母來都沒用。
所以說,岡城蓮司已經是習慣了本鄉正宗那一副看起來就無限近似死魚眼的表情。
可是,這段時期還是有點不同。
特別是之前傳來的關於青道在東京秋季大賽的半決賽上輸給稻城實業高中,而且還是被零封的消息之後,岡城就可以很明顯的嗅到自家這位王牌大人的情緒變得極其惡劣起來了。
往大了的去說。
這一切無疑就是夏季大賽所種下的因。
青道擊敗了自家隊伍,然後反手在秋大就輸給了其他隊伍,神宮不給機會,來年春甲也不給機會。
別說本鄉。
就連岡城自己,以及巨摩隊伍內部裏所有人都有著不同程度的不爽快。
你既然擊敗了我!
那麼,你就隻能被我擊敗!
這是棒球少年,或者應該說所有競技少年們最單純的思維。
隻不過,在本鄉正宗這種顯得更加純粹,更加直接,更加劇烈一點罷了。
“喂,正宗,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的話。”
岡城蓮司看到本鄉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目光直視著窗外的模樣,忍不住輕輕拍了拍本鄉的腦袋,很是無奈的說道。
“你剛剛的國文課幾乎就都在看著窗外吧?筆記都沒有記,一片空白,你小心期末真的掛科啊。”
岡城蓮司有些無奈的說道。
不隻是棒球。
在生活和學習上,自家這位王牌大人就沒有幾次讓自己能夠省心的。
“沒問題。”
“誒?”
陡然間響起的平淡話語。
本鄉正宗那終於是轉過來的視線,麵容上還是帶著一副平淡至極的神色,用著很平靜的語氣說道。
“之前的小測試和期中考,我都是90分以上,比你高了十五分。”
這說出來的話語。
也是令岡城蓮司表情一滯。
然後好笑著搖了搖頭。
“是是是,知道啦,王牌大人,你國文課成績很好,但是,還是要注意啊!”
丫的。
自己怎麼就差點忘了自家王牌大人其他科或許隻是中下遊,但是在國文課上就是當之無愧的學霸來著。
“好好上課,棒球的事情,等訓練時候再想,神宮也馬上就到了。”
不能夠說百分百。
但是猜到一些本鄉正宗剛剛在想些什麼。
對於岡城蓮司而言,並不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夏季的遺憾。
自然要用秋季以及來年的春季來彌補!
全國優勝!
他們在北國如此艱苦環境下訓練,為的就是拿到那一麵錦旗!為的就是能夠威震全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