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繞的高牆,豎立的電網,每一座關押服刑者的場所,從外表上看上去都是那樣的平靜和森嚴。外麵的人,永遠都無法知道其中究竟蘊含著多少不為人知的故事。
表麵看似平靜的高牆大院,內部卻在無時無刻不停的湧動著滾滾的暗流。爭名奪利、勾心鬥角、爾虞我詐,這才是高牆內的主旋律。
白頭狼,吉林省前郭縣人。曾經於一九八八年、一九九五年、二零零五年先後三次,因犯盜竊、傷害而上山服刑。三次一共曆時十八年。可以說是從八十年代末期開始,一直到現今為止,服刑場所變遷的親曆者和見證者。
希望可以通過不斷的努力,把這樣的故事講述給大家,讓朋友們可以近距離的了解,那樣一種奇特的生活是什麼樣子!
早上的太陽已經透過了玻璃窗照在身上,常兵還是躺在被窩裏不想起來。隻是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刺眼的陽光,隨後又閉上了眼睛繼續假寐。
不到二十歲的常兵,中等身材看上去有點偏瘦。臉上還長著一撮黑黝黝的小胡子。從臉麵上觀察,看上去要比實際的年齡更加的成熟一些。
在八十年代的末期,絕大多數的人家居住的還都是平房。常兵的家同樣住在一所平房當中。作為這個家庭中最小的孩子,常兵讀完初中就終止了學業。每天跟著一群小朋友,吆五喝六的在街裏麵瞎混。
那個年代正是剛開始經濟變革的時期,像常兵這樣的年輕人,想要找到一個工作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公家的廠子招人都是有指標的,沒點門路的人根本進不去。父母親奔波了一年,也沒能給常兵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
在八個時代的東北地區,打工還是一個沒有多少人聽過的陌生詞彙。很多像常兵這樣的年輕人,隻能沒事到處的閑逛。免不了做一點違法亂紀的事情。
“這是不是常兵的家!”就在常兵懶洋洋的躺在被窩裏不想動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麵傳來了一聲清晰的呼喊聲。
這個小縣城本來就不大,稍稍有一點印象的人都可以聽出是誰。可是這個聲音聽起來卻是相當的陌生。
本來心裏就有鬼,常兵一聽見這個陌生的聲音,突然間感覺到情況不妙。一軲轆爬了起來,胡亂的套上衣服,沒穿鞋從炕上跑過去,伸手想要去打開後麵的窗戶。
“小兔崽子,現在想起來跑晚啦!趕緊給我滾下來把鞋床上!”
還沒等常兵打開窗戶,身後就傳了來了一個蒼老中帶著嚴厲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像是長輩在教訓晚輩。不過這樣的教訓,聽上去卻有一點讓人心裏發虛。
常兵一回頭,這才看清刺窯的穀所就站在小屋的地上,旁邊還站著一個年輕的製服。兩個人幹脆都沒跳到炕上追趕常兵,隻是發出了一聲嚴厲的命令。
“穀、穀叔,你是啥時候過來的!”強擠出一絲笑容的常兵,故作鎮定的和穀所打了一聲招呼。一雙不大的卻特別有神的眼睛,開始提溜的四處亂轉。
“小兔崽子,你們要是少惹點事,我就用不著成天東跑西顛。趕緊給我滾下來,有什麼話到了地方我再跟你說!”
這位穀所能有四十多歲,短粗的身材長著一張大黑臉。說出話來卻是相當的嚴厲。氣勢當中就帶著那種居高臨下的態勢。
這種時候再多說別的全都是廢話,常兵不停的轉動著小眼睛,帶著一萬多個不情願坐在炕邊穿上了鞋。還沒等站起來,那個年輕製服就給常兵戴上了一副手銬。